“元兄,您就高抬貴手別再追問此事了。”吳中天無可奈何的說道。
“元兄,吳兄弟既然不願言說,你再逼他又有何用?”梅如劍責備道。
元剛烈見梅如劍為吳中天說話,心知自己也不可操之過急,欲擒故縱需得慢慢來。想到此處元剛烈二話沒說便將手中卷畫撕毀。
“你這又是何意!當真是目中無人嗎?”梅如劍微怒道。
“梅兄不要誤解。我是想此畫作者丹青妙手、鬼斧神工,然一山不能容二虎,縱使這卷畫也是如此,世上像這樣的丹青僅留一幅便可足以。吳兄又不肯說出此畫出處,那我只好成他人之美。”元剛烈隨手將撕碎的卷畫扔在地上。
梅如劍暗暗嘆了口氣,心裡不禁想道:“這人也太過偏激了些。”。
“元兄此言差矣。這卷畫也並非上上之品,你若喜歡,改天我送你幾幅。”
吳中天也沒想到元剛烈竟會為了這麼一幅畫跟自己大打出手,他還當元剛烈懂畫,哪知元剛烈對畫只是一竅不通,是以吳中天哭笑不得的說道。
“什麼大不了的事,來,坐下喝酒。你二人可莫要再動手了。”梅如劍一手攬住一人胳膊,將元剛烈跟吳中天二人拉回酒桌前。
江玉琴見狀也只得默默坐回到原位置。
元剛烈於吳中天回到座位上,他率先賠了個不是。而吳中天也只當元剛烈愛畫心切,一時著急才出了手,更何況時才自己受元剛烈關照並未受傷,反倒因為自己打傷了元剛烈而有些過意不去,是以頃刻間席上三人便又開始談笑起來。
“真搞不懂你們男人。吃飯聊天便能打起來,打完了還能一起坐下喝酒說笑。”江玉琴輕聲喃喃道。
“王姑娘這你可就不懂了,想當年我在寨子裡,那一群王八羔子都這副德性。”烏通海笑道。
“你說誰是王八羔子?”江玉琴狠狠瞪了一眼烏通海說道。
烏通海一愣,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將元剛烈也罵了進去,他趕緊猛扇了自己兩下嘴巴。
“瞧我這話說的。”烏通海自責道。
元剛烈與梅如劍互敬一杯酒,兩人均是一口飲下。
“想我梅如劍仗著有些天資,還以為自己的武功在一眾青年中當屬佼佼者,今日看著元兄露了一手嵌合指的上乘絕學,在下實感慚愧。”梅如劍嘆氣道。
“梅兄哪裡話,所謂‘一技之長’,便是在相同起點下的比較。我元家縱然包攬天下七成劍術武學,可你曾聽聞我元家有使劍高手?若說論劍,非梅老莊主的劍術天下第一。”元剛烈恭維道。
“有道理,有道理。梅兄劍術我可是親眼所見,便在你二人於翁都對決時,我早就在一旁偷偷觀看了。”吳中天笑道。
“說來慚愧。我聽信小人讒言,竟被矇蔽了心智。索性謎團也已解開,才能與元兄化干戈為玉帛。”梅如劍尷尬道。
“先前元家做派確實引來眾怒。但眼下江楚與雲梁開戰,元家率武林同道身先士卒,當以我輩楷模。來,喝酒。”吳中天感慨道。
三人碰了酒杯,元剛烈只覺酒意慢慢上頭。他輕輕瞥了一眼地上,才發覺他們三人已經喝足了十壇酒。
“只不過兩軍交戰的死傷,根本無法估量。”梅如劍嘆息道。
“這怪不得我江楚。雲梁紅葫教竟趁著翁都比武之際,向元家糧倉投毒。意圖斷我江楚武林一脈,直娘賊、殺千刀的。”吳中天酒勁兒也上來了,他罵罵咧咧的說道。
“元兄,元家主可還好?”梅如劍詢問道。
“我離家已有三十餘天,家中音訊全無。我想必然不會出什麼事。”元剛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