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元剛烈得到《瀚海偏足經》已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夜間的翁都燈火通明,街上來往的全是人,彷彿像是一個不夜城。
樂市,顧名思義,就是翁都的娛樂區,也是夜間客流量最大的區域。一座翁都城有四座樂市,東西南北的方向各有一座,整個江楚一座城內有四座樂市的只有翁都跟都城楚京,可以說翁都的繁華並不比都城要差。
南樂市,一個戴劍侍女獨自一人走在人來人往的街上。一般正常侍女的裝扮並不會引起別人的主意,倒是她手裡通體赤紅的長劍卻格外耀眼。
江玉琴走的很慢,她每走一步基本都要環顧四周,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江姑娘。”元宗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中。
江玉琴自然聽到了元宗的聲音,但是她並沒有理會元宗的叫喚,繼續走著。
“江姑娘,等等我。讓一下,讓一下。”元宗推搡著周圍的人群,他的手裡捏著一跟糖兔,舉在天上生怕被擠壞了。
南樂市的人非常的多,尤其是在今天,南樂市樂長的女兒出嫁,今晚所有的遊玩開銷一律只收九枚銅錢。
元宗見到江玉琴越走越遠,他急中生智,扶住一人的肩頭一按,自己騰空而起,他右腳一墊路人的肩頭運起輕功徑直的飛向江玉琴的方向。地上的人看到元宗拔地而起,慌慌張張的讓出一條路來。
元宗一個起落便站在江玉琴的身前,周圍的路人發出轟鳴般的喝彩。元宗得意洋洋的看著江玉琴,“江姑娘,你是甩不掉我的。喏,這是你想吃的糖兔”。
“謝了”
江玉琴接過糖兔放在手中,她沒有多看元宗一樣,照樣在人海中尋找。
“我已經包下了整個攤子,以後想吃了,隨便差個下人,就能給你送到元家。”元宗興高采烈的說著,但是江玉琴絲毫沒有理會元宗的意思。
“江姑娘,我知道你尋人急切,可是這茫茫人海,尋人並沒有那麼容易,就連元家的耳目......”
江玉琴忽然轉頭惡狠狠的盯著元宗。“你的意思元家都找不到的人,就永遠也找不到了?”江玉琴說完頭也不回的扭頭的就走。
“不是,江姑娘你聽我說......”元宗追了過去。
不遠處的街上,站滿了一條街的婚隊等候在酒樓外,酒樓外面鑼鼓喧天,演出的隊伍恨不得將聲音吹遍成個翁都,可見其賣力的程度。
這座鳳凰樓一共有四層的高度,已算是南樂市最大的規模。
鳳凰樓整四層,從上到下分別稱為“天、地、玄、黃”字間,每層有九九八十一個獨立的客間,每個客間有都有三名舞女,三名樂師,一名歌姬。在客間翠玉屏風外,分別候著一名侍女跟侍從。
在鳳凰樓的正中央,有一座自上而下與鳳凰樓比肩高度的六面塔。這六面塔被稱為“鳳凰塔”,以整座鳳凰樓的頂樑柱為中心,塔底入口被設定成兩隻伏地鳳凰的模樣,寓意著富貴蓋天。
樓內人聲鼎沸,數以百計的傳菜人手持金銀兩盤遍佈四層樓間。
相反,中間的鳳凰塔內,最頂樓只有一個客間,客間裡鴉雀無聲,詭異的是餐桌周圍坐滿十人,這十人一身的富貴紅,他們老少皆有,而他們只在是靜靜的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