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軼這一張嘴都被堵了回來,餘下的人就都不好再開口了。
屋裡的眾人眼巴巴的都幹瞅著床上尚在昏迷之中的王妃。大家都期盼她能儘快醒過來,因為只有她醒了,王爺這根弦才能鬆下來,大家才能鬆口氣。
時間悄悄的流逝著,突然綠竹也不等下人稟報,大步兩行的就進了屋。
“啟稟王爺,劍影已經將車備好了,計先生也派人通知了,隨時可以送王妃回府。”
綠竹還算是心細,故意壓低聲音跟木玥昃稟報。
木玥昃看看床上昏迷的小女人,蹙了蹙眉頭,然後起身來到外間,在上官勳的面前站定。
“老侯爺,今日我跟楠兒確實是誠心來看望您跟上官洪將軍的。如今事出突然,我也顧不得許多了,不敢再耽擱功夫,立刻就帶楠兒回府了。”
木玥昃說的真切,理由也足夠充分,實在是沒阻攔的理由。
上官勳臉色也不好看,“王爺不用憂心,楠兒是有福氣的,定會安然康健。想來府中也一定早有準備,我就不再強留你們了,不過在你們走之前,有一事還望王爺解惑。”說完,犀利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住木玥昃。
木玥昃已經猜到他可能要問的問題,不等他開口問,隨即淡淡的說,“楠兒也是中了迷人醉的毒,跟上官將軍一樣。”
此話一出,上官勳“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什麼人會給楠兒下毒?她一個內宅婦人,能妨礙到誰?”說完,眼神凌厲的看向木玥昃。
木玥昃也不在乎他的眼神,依然淡定自若。
“楠兒肯定不會妨礙到誰,十有八九是對付不了我,就拿她開刀,就跟您一樣,威脅不了您,上官將軍就成了他們的目標。”
木玥昃這話夠直白,如果臉皮薄的肯定要被臊死了。
“皇上對您是個什麼態度,我不清楚,但您心裡肯定有數。這次五皇子不再次中毒,就得換成上官將軍。您是楠兒的外公,也就是我的長輩,孰親孰遠,我還能分的清。”
好像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話,被木玥昃冷不丁的這麼說出來,頓時讓上官勳就是一驚。
上官勳又驚又訝的盯著木玥昃,半天都能吭聲。
“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就看您的了,不管您怎樣看待楠兒,她都將您當成親人,希望您不要讓她失望。”
說完這話,一拱手,不待上官勳說話,轉身回到了裡間。
木玥昃剛才那番話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將上官勳炸了個外酥裡嫩。
如果不是五皇子再次中毒,就得換成洪兒?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那次皇上傳旨要給洪兒送藥是假,賜毒是真?
上官勳實在是沒法淡定了,站起身來,隨即也走進裡間。
正好看見木玥昃將昏迷的若楠用披風包裹起來。
想來是怕外面天冷,將她凍到了。
“王爺,要不將府中的大夫接過來給楠兒診治,這樣好過讓她奔波受累,萬一這要移動再傷到胎兒,反而不美,您覺得呢?”
上官勳說這話確實有私心,但是更多的確實是為楠兒著想。
“這個不用您擔心,我會很小心的。”
木玥昃不傻,上官勳一開口,他就能猜出個大概來。該說的,能說的,他都說了,再留實在是沒意思,反而徒增不悅。
上官勳見沒法勸阻,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麻利的將路給讓開。
木玥昃給若楠包裹好之後,又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後彎腰將她抱起,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上官月打從進了廂房,為了減少木玥昃對他的怨恨之情,就被勒令禁言,一直杵在旁邊當透明人,儘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如今她見若楠要被抱走,覺得再不說點什麼就沒機會了。
於是猛地將去路一攔,“王爺,都是月兒魯莽了,請您不要生氣。現在楠表妹還昏迷著,您就不要勉強將她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