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有了督御候府大門外,小太監心急火燎阻止嶽王送藥的那一幕。
這一切在外人看來是莫名其妙,匪夷所思,但在木玥昃看來,這一切都是預料中計劃內的事情,表面上驚訝驚訝可以有,但是內心裡卻是二十萬分的淡定。
這不,此時木玥昃已經坐上了再次進宮的馬車,而那個銘一也好命的跟木玥昃同乘一車。馬車裡,木玥昃那是閒情逸致,閉目養神,好不愜意。可是銘一就慘了,他看著這架勢,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好像出大事了。
於是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忐忑的問了句,“敢問嶽王,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又不送藥了?”
木玥昃睜開眼,冷漠的瞟了他一眼。雖然覺得他也很無辜的,但是那又怪誰呢?誰叫他的爹孃給他取了那麼一個招禍的名字呢?自求多福吧!
木玥昃愛搭不理的,銘一這心裡的小鼓敲得更響了,七上八下的,怎麼也坐不住了。
木玥昃雖然閉著眼睛,但是銘一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清楚楚。
這事也不賴他,換誰身上都不會淡定了,畢竟這要是鬧不好,可是掉腦袋的死罪啊!
嘆口氣,木玥昃最後還是張嘴了。
“不該說的別說,不該攬的別攬,你一個平民,懂什麼,見了皇上皇子打哆嗦都來不及,還能有什麼出息?”說完了,還冷哼了一句。
銘一冷不丁聽了木玥昃這幾句話,剛開始不明白是啥意思,後來懂了,嶽王這是在變相的教自己待會該怎麼行事。
想通了這點,他心裡多少安定了些,沒說話,但是卻用眼神和行動表達了他的感激之情。
在接下來的路上,他沒再坐立不安,而是安靜的坐著,思索著待會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
木玥昃見了此種情況,對銘一的好感又多了一分,看來他還不是一個混的,還能看出個眉高眼低來,就憑這機敏勁兒,待會兒,能救,他還是會伸把手的。
幾乎是一前一後,五皇子的馬車和木玥昃的馬車相繼進了承乾殿。
不過這差別可就大了去了。
五皇子是被侍衛和管家五花大綁著下的馬車,而木玥昃卻是氣定神閒,優哉遊哉的嚇得馬車,這樣兩廂一比照,五皇子就顯得慘多了。
承乾殿裡,慕蘭天一見五花大綁進來的五皇子,那眉頭就擰成了疙瘩,眼裡噴著火,恨不得將人活烤了。
“這是怎麼回事?大膽奴才,居然敢如此對待五皇子,難不成不想活了。”
慕蘭天這一吼,嚇得屋裡的眾人“撲通撲通”跪了一地。
寂靜的大殿裡,只留下了五皇子嘶啞的哀嚎聲。
侍衛真的不想說話,但是此種情況又容不得他縮著,否則他和管家都得死。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沒準搏一搏,還有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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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這種心情,侍衛大膽開口。
“啟稟皇上,以前五皇子交代過,若是他毒發,就將他捆綁起來,省的因為失了理智,傷到別人。這回小的們跟五皇子進宮謝恩,出於習慣,也就隨身帶著繩子,以為肯定用不著,誰知道,半路上五皇子就毒發了。小的們沒有辦法,又怕五皇子在意識不清時,傷害到自己,迫於無奈才再次將五皇子綁起來。”
侍衛說完了,“咚”一聲,再次磕頭不起。
那力度,聽在眾人心裡,只感覺心都疼了一下。不用看都知道,這一個頭磕下去,絕對是個大血印子。
木玥昃在心裡對這侍衛豎了豎大拇指,看來五皇子身邊也有不孬的,不全是廢物點心。
管家在旁邊也陪著磕頭,他也想說點啥,但是一想到慕蘭天的大吼,腿肚子就轉筋,腦袋瓜子裡全成了糊糊,往日的精竅伶俐都不知跑哪去了。
慕蘭天也不是真想生他們的氣,他也是被氣糊塗了,不知道該拿誰出氣了,這才急赤白臉的衝著管家和侍衛去了。
“皇上,眼下還是讓御醫先給五皇子瞧瞧吧!您看五皇子怪難受的。”
曹德海看的也是心驚,這進殿多大功夫了,五皇子就難受多大功夫了,歇斯底里的吼著,身上的繩子都勒進了肉裡,血印子都出來了。
“來人趕緊傳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