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閣老,現在你可有話要對朕講?”
元閣老身子一顫,低下頭,“啟稟皇上,微臣忠心耿耿,一心想要為皇上效力。這次搜查,老臣真的沒有吩咐什麼,實在是五皇子太?太小題大做了。”頓了頓,還是將後面的話說完。
“小題大做?”慕蘭天重複了一句。
“歷來搜查那些罪臣官員府邸都是如此行事,微臣並不是唯一如此做之人。”元閣老又辯解了一句。
“罪臣官員?”慕蘭天又重複了一句,聲音已經變得冷厲。
元閣老心頭一驚,心道,壞了,說錯話了。
“大膽元閣老,什麼時候朕說五皇子有罪了?朕只是擔心皇兒也被傷害,才讓你去搜查,想不到你居然枉議朕意,怪不得皇兒說你陽奉陰違,現在看來所言確實不假?”最後這幾句,聲聲逼人,大殿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十分壓抑,元閣老只能瑟瑟的跪在地上發抖。
“元閣老曲解朕意,縱容屬下隨意毀壞御用之物,特罰奉半年,責令你閉門思過半月,下次若再犯,定不輕饒。”說完這些,慕蘭天大袖一甩,直接丟下元閣老,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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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大殿裡,只有元閣老靜靜地跪著。
過了好久好久,殿外已經染上了暮色,曹德海從五皇子的府邸回來,恰巧路過大殿,看見元閣老還跪著,於是走進大殿。
“元閣老,這時候已經不早了,您還是回吧!”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還沒出殿口,元閣老沙啞無力地聲音傳了過來。
“曹公公,您剛才去了五皇子的府邸,是否真如五皇子所言?”
元閣老就是覺得憋屈。雖然自己真是想要將他剷除,可是那也是針對他一人,決沒有想要跟將府裡的那些死物件過不去。
曹公公一聽元閣老的話,就知道他是啥意思,於是慢悠悠的說了句,“哎,這次那些個侍衛真是讓閣老丟人了,怎麼連個馬桶都不放過啊?”
說完搖搖頭,再不管元閣老,徑自離開了。
元閣老呢,直接呆在原地。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來自己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鑽進別人的套了。
這天夜裡,五皇子府裡的上上下下都是笑著入睡的,因為每個人都多了條新棉被。
廚房裡鍋盆碗碟也是煥然一新,就連茅廁裡的恭桶也都嶄新嶄新的。
五皇子送走了曹公公之後,屏退所有的下人,來到了書房,才有時間細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那些個搜府的侍衛雖然不會輕手輕腳的,翻找的過程中碰壞瓷器什麼的也是極可能的,可是他們真的不會故意跟一條棉被,一個恭桶過不去。
這次曹公公跟著也來了府裡,他故意去了茅廁,五皇子也就順便跟著,還真不假,沒一個囫圇的恭桶。
這件事情沒準真有蹊蹺。
五皇子閉著眼睛絞盡腦汁胡琢磨,突然窗欞子一響,屋內人影就是一閃。
“誰?”五皇子一激靈,雙眼圓睜,戒備的瞧向來人。
“大驚小怪的,還能有誰啊?”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突然在屋內響起。
“塵,你怎麼來了?昃讓你來的。”五皇子見是樓輕塵,神情馬上鬆懈下來。
樓輕塵沒有言語,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慕蘭御,臉上帶著一股子莫名的偷揶。
慕蘭御被盯的難受了,蹭的站起來,幾步走到他跟前,“啪”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肩頭上。
“你瞧什麼呢?爺身上可沒你感興趣的東西。”
“哈哈哈”樓輕塵捱了巴掌,不但沒惱,還一臉詭笑的打趣,“昃今天在你身上開了個洞?涼快不涼快啊?”
這話一出口,立馬引得慕蘭御橫眉豎目的,連咬牙帶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將他囫圇吞了。
“你再說,看我敢不敢拍死你?”
慕蘭御氣的張嘴就是恐嚇。
“啊!啊!我好怕啊!”樓輕塵壓著嗓子嚎了兩句,然後屋內又是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