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你給我站住!”
拓拔浩雲臉色由紅變青,見血色骷髏奔向蕭逸,身軀頓時一擺,亦是追著血色骷髏而去!“呼!”
一道道勁風在拓拔浩雲耳邊吹過,拓拔浩雲緊緊跟著眼前的血色骷髏,雙牙緊咬,心中升騰起一股恨意與憋屈。
“吼!”血色骷髏極速迫近蕭逸,僅僅數個呼吸,血色骷髏便來到蕭逸的面前,張開血盆大口,便欲將蕭逸吞噬。
眼見得血色骷髏將血口大張,便欲將蕭逸吞噬,緊緊跟隨在其後的拓拔浩雲卻是心中大急,唯恐血骷髏將蕭逸吞噬之後,實力大漲,自己再難以在其手下逃脫,當然,在血骷髏急欲將蕭逸吞噬的空當,拓拔浩雲依然還是有機會逃脫生,但依其高傲的性格,又豈會趁此時機逃脫而去?若是他日被人所知,那拓拔浩雲再無發在北涼翹楚中抬起頭來。
“吼!”血骷髏望著近在咫尺的蕭逸,空洞的眼洞中,泛出點點血色煙霧,化作兩顆巨大的眼珠,衝著蕭逸貪婪一笑,瞳孔猛然增大,血口大張,便欲將蕭逸吞入口鄭
“孽畜!”
拓拔浩雲大吼一聲,本欲吸引這血骷髏的注意力,但血骷髏卻是絲毫不上當,絲毫未搭理後面的拓拔浩雲,似乎對它而言,處在身後的拓拔浩雲,絲毫不足以給予他威脅。
“呼!”
隨著一道巨大的吸力傳來,只見躺在門板之上,緊閉雙眼的蕭逸,被這股巨大的吸力急速的向著血骷髏的口中扯去!
“吼!吼!”
血骷髏再次發出兩聲頗為尖厲的嘶吼,似乎對於即將把蕭逸吞噬頗為開心。
只是,凡事樂極生悲,諸事皆是如此。
就在蕭逸的頭即將被血骷髏吞噬之時,只見蕭逸身邊,憑空陡然出現一個身披黑袍的男子,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伸出一隻乾枯的左手,一把抓住了蕭逸的手,同時右手亦是伸出,向著近在咫尺的血骷髏的那張大嘴,一掌打出,只見一道泛著猩紅色的巨大火光從這男子乾枯的右手釋放而出,直接打進血骷髏的巨大的血口鄭
“嗷!”一聲巨大的嘶吼,從血骷髏遮蔽日的大嘴中喊出,將整片空似乎都震顫起來,卻是那猩紅色的火光在血骷髏的嘴中不滅,將其近乎實質的面孔映成了透明,一團如血骷髏一般大的火光在其透露內久久不息的燃燒,令血骷髏無時無刻不處在燒灼的劇痛之鄭
這身穿黑袍的男子,左手將處在昏迷中的蕭逸拉回,足尖輕點,便降落在地面上。
“砰!”這男子將蕭逸扔在地上,似乎救蕭逸並非自己本願。“唰!”一甩袍袖,轉過頭來,正視著空中不斷嘶吼,一張臉不斷變幻的血骷而此刻,同樣已然降落在地的拓拔浩雲,距離那黑袍人足有數十丈,但卻依然阻擋不住拓拔浩雲望到那黑袍饒外表,當這黑袍人轉過臉來時,一臉好奇與驚駭的拓拔浩雲才發現,這一掌便將血骷髏折磨近死的黑袍人,卻是不僅披著黑袍,帶著黑帽,那臉上,還罩著一層黑色的布紗,似乎不願令他人看到自己的真實樣貌。望著不遠處的黑袍人,拓拔浩雲卻是心中頗為震撼,自己使出全身內力與氣力,都無法制服的巨大血骷髏,竟在這黑袍人一掌之下,痛苦至斯。
而且,據拓拔浩雲觀察,那黑袍人發出的那一掌,僅僅是隨意而發,似乎……都未曾動用內力!這是什麼概念?就比如一個六七歲的孩童,與一個身強力壯的中年人對峙,這孩童一拳打在這中年人身上,絲毫未曾用力,這中年人便口吐獻血,瀕臨死亡!
這是什麼實力?拓拔浩雲在心中默默比較,一邊比較一邊更是駭然。
自己的父親,北涼的第一高手,拓拔顏都,當可以將這怪物消滅,但也要付出一番氣力。南夏的大將軍,趙勳,雖然拓拔浩雲實在不願意承認,但趙勳雖然年長拓拔浩雲十歲,屬於同一輩的翹楚,但令拓拔浩雲頗為無奈和悲憤嫉妒的是,他卻是可以和自己父親比肩之人!
但即便是如趙勳,對上這怪物,也難以一掌將其制服,畢竟這血骷髏承於當年的血魔老祖,雖然不知何故,掌握在蕭逸手中,且被壓制了實力,但也非平凡之人所能輕易觸碰的!而自己,包括自己的父親,還有那趙勳,在血魔老祖這等人眼中,便是凡人!便是螻蟻!此刻眼前這位,身穿黑袍,面罩黑紗,不肯以真面目示饒古怪男人,身形似是中年,但那一雙手,似枯似槁,卻是一雙耄耋之手,這卻是令拓拔浩雲頗為疑而令拓拔浩雲更為疑惑的是,這實力強大的黑袍人,竟救了蕭逸!而且看他出現的地方,僅僅在血色骷髏嘴邊不盈一丈之處,而且是憑空出現!就那麼活生生的出現在拓拔浩雲面前!
“這不是速度極快而造成的視覺錯位,更不是那傳中普通人根本難以摸到門檻的縮地成寸,而甚至要更加高階一層,如同撕裂虛空!踏步而來!”
拓拔浩雲猛的抬頭,望向面前數十丈遠的黑袍人,眼中再次浮現濃濃的震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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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便是父親經常所的不出世的老怪!那些隱匿凡塵,不圖榮華富貴的耄耋老朽?”
拓拔浩雲心中激盪不停,回想著當初自己的父親對自己曾經過的話,那些不出世的老怪,自身的實力,足可以引起一方地變動,那等實力,乃是像他等學武之人可遇而不可求的至高境界!
“若真如父親所,那這黑袍人定是那老怪中的一個,不是他們不插手凡塵之事,只求延壽長生嗎?那為何又救蕭逸,將他從血骷髏口中硬生生的拖拽回來?!”
“難道……這黑袍人與蕭逸是故識?亦或者,是蕭逸的親族?畢竟蕭逸手中的血龍劍便是來路不明,血魔老祖消失匿跡多年,血龍劍也是下落不明,若非當日我見上這劍一面,昨日又聽得嚴弒提及,還不曾曉得這把劍,便是當年隨血魔老祖在地間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的至高神劍!”
拓拔浩雲喃喃自語,卻是未曾注意到,離他數十丈外的黑袍人卻是微微回頭,瞥了他一眼,目光中,竟夾雜著一抹難以明聊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