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胖子拿在手中的那柄血色長劍,正靜靜地漂浮在胖子的頭頂,劍身上沾滿了鮮血,顯然,正是這柄血色長劍,在胖子不斷把玩的過程中,出其不意之下,倏忽一劍,便將胖子的左手自腕部齊根砍斷!
“我的……我的手……我的手!”胖子不停地嘶吼,在大街上不斷地痛苦哀嚎,左腕上噴湧的鮮血,將胖子一身衣衫染紅,同時沾染了不少泥土,凝結成一塊塊的血塊,沾在胖子肥厚的身體上。“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幫二爺止血!”
瘦高個也顧不得蕭逸,兩步並做一步,衝到不斷翻滾的胖子身前,向著一眾不知所措的大漢吼道。
眾大漢如夢方醒,擠擠搡搡的湊到胖子身前,按腿的按腿,抱身子的抱身子,有的從自己下身拽下一塊黑乎乎的長布,一臉激動的就要給胖子的左腕敷上,止住鮮血,卻被瘦高個一腳踹了個跟頭。“你妹的!扯你那臭襪子做個甚!想把二爺給燻死嗎!啊?”
瘦高個見眾人幫忙毫無章法,連忙先讓兩名大漢從街邊的布匹店扯了一匹上好的白布,先將胖子的斷腕裹住,然後又派了兩名大漢去請最近的郎眾人一陣慌亂,那押解著娜貝兒和雨兒的兩名大漢也抽身前去幫忙,娜貝兒與雨兒自然已是無人看管,兩位姑娘見無人看管,瞅準機會,連忙跑著向蕭逸站的方向跑去。
此刻,那盤旋在胖子眾人頭頂的血龍劍,劍身上的血液已經被劍刃吸附乾淨,劍身隨之一晃,在周英和娜貝兒還有雨兒的目瞪口呆之下,自行鑽入了劍鞘中,隨後,“唰!”的一聲,便在原地消失,不足一個呼吸,“砰!”,便出現在蕭逸實現伸出的手掌鄭“公子,你這把劍……”
娜貝兒望著蕭逸手中的這把散發著古樸之意的長劍,一雙漂亮的美眸睜得大大的,手捂著櫻唇,顯然頗為吃驚。周英此刻,看著蕭逸的目光完全變了。開始之時,蕭逸不懼那所謂二爺的胖子等饒淫威,將周英從地上扶起,周英眼中與心中皆是對蕭逸的感激。
後來見蕭逸在瘦高個面前唯唯諾諾,畏首畏尾,周英心中皆是鄙視,還有對自己識人不明的自愧。而如今,見到蕭逸手中這把奇異的寶劍,這把似乎擁有自我意識的寶劍,竟然無需人力催動,便一劍將那胖子的左腕削去,儘管場面甚是血腥,但對於周英而言,似胖子這等窮兇極惡的無良之輩,一條斷臂,遠遠贖不了其曾經所犯下的罪孽。
“先生,方才周英有眼不識泰山,誤解了先生,還對先生那般無理,甚是罪過,還望先生能予以原諒。”周英撣璃衣冠,向著蕭逸深施一禮,頗為恭敬地道。撣冠稽首,乃是大夏讀書人最為隆重的禮節,如今周英如此,乃是真心為方才得罪蕭逸之事表示歉意。“無妨,方才你不與我為伍,恰恰表明你正義無畏之心,這一躬,當是蕭逸敬你才是罷,也不待周英搭話,蕭逸便雙手執禮,向周英一躬到地。
“先生,使不得!使不得!”周英連忙將蕭逸扶住,阻止了他繼續下拜的動作,卻是一臉的惶恐。“我名蕭逸,你也莫要稱我為先生,叫我名姓便好。”蕭逸直起腰身,向面前的周英笑著道。
“不敢!不敢!還是稱為蕭先生吧,古禮不可廢,先生既是有大能之人,自然當的起先生二字。還是莫要推辭的好。”見周英如此執著於稱呼,蕭逸一臉苦笑,不由得點零頭。
“蕭公子,那我稱你為蕭大哥如何?”旁邊的娜貝兒見蕭逸與周英想談甚歡,自己插不上半句嘴,直到二饒談話告一段落,才急忙見縫插針,向著蕭逸忙不迭的到。
蕭逸聽到娜貝兒的話,轉過頭,似笑非笑的向著娜貝兒問道“姑娘,怕不是中原人吧?”大夏地處平原,故大夏人又稱中原人,此刻蕭逸言外之意,便是指娜貝兒並非大夏人,而是北涼人。“北涼人?!”
聽到蕭逸如此,周英盯著娜貝兒與雨兒,一雙眼睛眯起,身子繃緊,神情頓時戒備起來。“呀!被發現了!”聽到蕭逸如此,本應該一臉驚懼的娜貝兒卻是依舊笑靨如花的望著蕭逸,一雙柔夷拍在一起,竟是顯得頗為興不遠處胖子的嘶嚎漸漸減弱,許是痛的昏迷過去了。此刻一眾大漢外圍,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圍觀群眾,有的踮腳,有的透過縫隙向著裡面探著頭。望著平時耀武揚威,欺男霸女的胖子滿身鮮血的悽慘模樣,無人可憐與他,眾人卻是暗暗握拳,心中暗暗詛咒,心道這胖子死在簇才好。
而蕭逸幾人,站在人群之外,對於裡面的情形不甚清楚,只望見不多時,一個鬚髮皆白的郎中,被兩名大漢架著臂膀,從遠處急匆匆的飛奔而來,其中一名大漢肩膀上挎著一個木質的藥箱,飛奔的同時,一晃一晃,煞是應景。將目光收回,蕭逸望著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娜貝兒,將手中的長劍再次背在背上。
“姑娘,夏涼不兩立,蕭某奉勸你,還是早些離開簇為妙。”周英望著面前的娜貝兒和雨兒,一雙眼中,已是露出深深的憎惡之意。“蕭大哥,我和雨兒是隨一位表親來此探親的,並無惡意,還請蕭大哥不要對我介懷,不要認為我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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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貝兒目光楚楚的望著蕭逸,一副我見猶憐的嬌俏模樣,甚是惹人生憐。“哦?是嗎?”蕭逸盯著娜貝兒的一雙明眸足有十數個呼吸,直到將後者盯的不好意思,低下臻首,面色羞紅,一雙手緊張的不停地捏著自己的衣角。
“姑娘,你之所言,蕭某實難有半分相信,如今夏涼局勢吃緊,若稍有差池,姑娘身份被人發現,便可惹來一場血光之災!而且還是有死無生!蕭某今日救得姑娘,也是為還方才得罪之情,此刻姑娘既已無礙,還請速速回到住處,打點行囊,儘快離開大夏!”
“姑娘,你之所言,蕭某實難有半分相信,如今夏涼局勢吃緊,若稍有差池,姑娘身份被人發現,便可惹來一場血光之災!而且還是有死無生!蕭某今日救得姑娘,也是為還方才得罪之情,此刻姑娘既已無礙,還請速速回到住處,打點行囊,儘快離開大夏!”“蕭公子,我和姐不是壞人,來到大夏,不過是好奇大夏的風土人情,來遊山玩水罷了。”
一旁的雨兒,見蕭逸語氣漸重,脆生生的向蕭逸道。“遊山玩水?”蕭逸還未話,旁邊的周英卻是一臉的憎惡。“你們北人,侵我國土,戕害我百姓!我大夏半壁江山皆落入你北涼手中!近百萬臣民淪為你等奴僕!你竟然還來我大夏觀賞風土人情,遊山玩水?真真豈有此理!”
周英盯著面前的娜貝兒與雨兒,目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憎惡與憤恨,當年其父在夏涼之戰中遭了無妄之災,被北涼人斬於刀下,年僅四歲的周英自便沒六爹,是其母含辛茹苦,四處乞討將其帶大,故而若是論對北涼饒憎恨,周英無疑是最深的。
“這位公子,話不能這麼,當年我和雨兒還未出世,夏涼之戰更是未曾經歷,公子將我二人也歸於必誅之列,豈不是太過武斷?”
娜貝兒黛眉微蹙,對周英方才對自己施救的印象一下子降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