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祠堂。
金逸之跪在祖宗牌位前,陽光透過雕花窗欞落在地上,斑斑駁駁,金逸之呼吸有些斷斷續續,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加之兩天以來滴水未進,他覺得頭重的厲害,眼皮也不斷的往下垂。
“你可知錯了。”一個一臉嚴肅的中年男子站在金逸之的面前,語氣中帶著慍怒。
金逸之從地上坐直了身子,語氣決絕,態度上沒有意思怯懦與讓步:“我何錯之有?”
“逆子!”中年男子怒斥道,揮動手中的鞭子刷的一聲落在金逸之的地上,發出簌簌的風聲。
金逸之身子一顫,身形一個前傾趴在了地上,她蜷縮起身子,疼的微微顫抖。
“侯爺,侯爺,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一個滿頭珠釵一身華服的女子推門而入,兩步做三步的走到中年男子的面前跪倒下去,哭求著。
“你還慣著他,如今他這副模樣不都是你慣得。”中年男子推開面前的女子,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滿。
“母親,你別求他。”金逸之從地上爬起來,衝著女子喊道。
“逆子,討打!”男子又舉起了鞭子,正欲落下,卻被女子死死地拉住。
金逸之偏頭瞪著男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我這輩子非他不可,你今天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離了他。”
這話徹底激怒了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舉起鞭子又是一陣痛打,金逸之哀嚎著,沒過多久便沒了聲音,女子趕忙上前,只見金逸之早已抽搐著昏了過去。
女子抱住金逸之哭喊道:“侯爺,不能再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
中年男子見金逸之昏了過去,也是一愣,此時女子一求情,他遍順勢丟了鞭子,冷哼一聲後便轉身離開了祠堂。
阿寧坐在榮福戲班的臺階上,雙手託著下頜,呆愣愣的看著天空,自從那日金逸之強行將玉佩塞給自己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阿寧從懷中掏出玉佩,對著陽光細細的打量,玉佩晶瑩剔透,陽光穿過玉佩越發的柔和。
“喲,我們的阿寧如今這種情況下竟還如此悠然自得,我可真替金世子不值啊。”那日的旦角男子從轉角處走出來,見到阿寧,先是碎了一口,然後陰陽怪氣地說道。
阿寧不想理會他,站起身來轉身欲走,卻被旦角男子一個錯身攔住了去路。
“我猜想金世子許久不來找你了吧?”旦角男子一挑眉,問道。
阿寧心中一緊,轉頭看他:“你知道了什麼?”
旦角男子掩唇一笑,揚起下頜居高臨下的說道:“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告訴你。”
“妄想!”阿寧怒斥了一聲,推開他便往前走去。
旦角男子見他這副模樣,笑得更是得意,衝他的背影喊到:“金世子如今被冀北侯關在祠堂,怕是半條命都要打沒了。”
阿寧聽完他的話,身影踉蹌了一下,終究還是站穩了身子,握緊了拳頭繼續向前走去。
“逸之。”阿寧心中一痛,嘴裡默默的念著:“逸之,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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