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喜你怎這般莽撞,怎將公子帶到這內院中來了,看我稟報了侯爺,打折你的腿。”珊瑚也察覺了事情的不對,連忙上前一步,將靈犀擋在身後,斥責著說道。
容喜一臉委屈,嘴唇動了動,還未說出話來,就被林淮打斷了。
“姑娘莫怪他,小生只覺得這湖清涼異常,並不知這裡是侯府內院,小生不懂規矩冒犯了。”林淮雙手合十作了個揖,說道。
“公子有禮了,還是快快離了這好。”珊瑚說道。
“小生明白,這便離開。”林淮點頭,狀似無意的看向了珊瑚身後的靈犀,她今日穿了件蘇繡月華錦衫,下著煙雲蝴蝶裙,外罩古煙紋碧霞羅衣,一雙水光瀲灩的杏眼,兩彎柳葉吊梢眉,素錦的團扇下是若隱若現的紅潤櫻桃小嘴,真真是那顧盼神飛,見之忘俗。
靈犀被他盯得一時羞郝的緊,又往珊瑚的身後躲了躲。
林淮意識到自己失禮,連忙又作了個揖後,便隨著容喜離開了。
靈犀見他走遠,便從珊瑚身後移了出來,只呆呆的望著那人的背影,擋在臉上的團扇也一時忘記拿下來。
“郡主可是看呆了。”珊瑚見她這副樣子,打趣道。
靈犀被她說得臉紅,連忙放下團扇,佯裝過去打她,嘴裡說道:“你這個不知羞的丫頭,看我明日不回了爹爹給你許了人家打發出去。”
珊瑚連忙笑著求饒:“郡主饒命,我可不敢了。”
林淮還未走遠,便聽到身後一陣嬉笑之聲,忍不住回頭張望。卻被一片蔥翠的垂柳遮住了視線,只好怏怏的收回了視線。
“公子,快些走吧,侯爺該等急了。”容喜見他又往後張望,心裡怕極了今日之事被侯爺知道,於是開口道。
林淮沒有說話,只低頭冷冷的看了容喜一眼,那一眼三分威脅,三分冰冷,全然沒有他平日裡的溫和和順,容喜當下被嚇得坐在了地上,再也不敢開口。
話說又過了幾日,容甫突然被皇上招進了宮,靈犀作了首詩本想拿與父親看,誰知這樣只好耽擱了。
晚間時候,丫鬟來報,說是侯爺回來了,靈犀連忙拿了詩往正院走去,踏進正院,靈犀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今日正院個個斂聲屏氣,全然沒了平日裡的和氣。
靈犀進了屋便見父親獨自坐在堂上,一臉的凝重,她向父親行了禮,便轉到屏風後面,卻發現母親正伏在床上壓抑著哭聲抽泣著,一時心中大驚,父親與母親的感情素來是好的,今日是怎麼了。
連忙向前,坐在母親的身邊,柔聲問道:“母親這是怎麼了?怎這般的傷心,說出來讓孩兒寬慰寬慰您。”
淑和公主支起身子,看到是靈犀,一時心裡更委屈了,一把將她攔在懷裡,豆大的淚珠不斷地滾落。
靈犀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只好輕輕撫著母親的後背,嘴裡不停地說著寬慰的話。
一直過了幾日,靈犀才得知了那日的緣由。原來,那日容甫進宮,皇上沒來由的同他談起了子嗣的問題,思及自家妹妹只為靜安候府生了一個女兒,不覺愧疚難當,便當下賜婚,將禮部尚書胡正的女兒許給了容甫。容甫心裡百般的不願意,可聖旨已下,便只好硬著頭皮接了旨。
今日便是那胡正之女胡飛仙進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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