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自己的身體娘清楚。”
面對生死荷秀已經看開了,所以聲音很平靜。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狩兒你。”荷秀頓了頓繼續道:“你今年也十五了,該成家了。可惜為娘等不到那一天了。”
“娘,狩兒不成家,狩兒這輩子都陪著你。”聽著荷秀的話,援手已經泣不成聲。
“傻孩子,男大當婚,哪能說自己不成家的,你若是不成家,我下去了要怎麼面對你爹啊!”
荷秀拍了拍袁狩的頭佯怒道。
“只是這些年因為孃親的拖累,家中已經沒有積蓄。這玉鐲還能值幾個錢,你去把它賣了,置辦些家產,然後讓村頭的王嫂幫你說門親。”
荷秀一口氣把要說的話說完,微微有些氣喘。
袁狩呆若木雞的看著手中的玉鐲,又愣愣的看著荷秀。
至此他也算明白了,母親這是在交代自己的後事啊!
袁狩感到自己的胸口發悶,母親說的每個字都如重錘般,砸在他的心口上。
喉結上下滾動,袁狩不知該怎樣回應母親。
“娘,我扶您出去走走。”
袁狩將玉鐲重新包好,收起,然後對荷秀道,最終袁狩用這種方式選擇了逃避。
“好。”
對於自己兒子的小心思,荷秀又怎能看不出來,只是微笑著,並沒有揭穿。
“終有一天,你都是要面對的呀,傻孩子!”荷秀心中嘆息道。
……
“呼——”
從修煉的狀態脫離出來,龍淵長舒了口氣。
“已經到極限了。”
雖然龍淵的身上還有許多的天命之氣,但他已經從中得不到任何感悟。
每當他想進行更深入的領悟時,總會有一道無形的牆將他阻擋。
龍淵感覺到,只要自己衝破這道屏障,便會招來命劫,這也是天道對天命師道的考驗。
渡過了才能鑄就自己的道,而後承載著天命師踏上天道,去追尋天道的本源。
所以天命師們並不承認知命級的天命師是修行者,因為在他們看來知命級天命師還沒有擁有自己的道。
就像胎教,雖然也算是一種啟蒙教育,但絕不會有人去認可這個學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