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
“男子”銀牙緊鎖,暗罵的同時兩隻袖袍輕擺而出,將蓄鬚文士的那雙鹹豬手掃到一邊。
“呵呵。”
蓄鬚文士見此一幕倒也不慌,反而是露出一抹猥瑣的冷笑。
哧——
只見“男子”甩出去的袖袍就像是沸水遇上了熱油,伴隨著刺耳的腐蝕聲冒起縷縷青煙,從中間斷裂的袖袍掉在地上,然後在眾目睽睽下消失於虛無。
“男子”很是戒備的與蓄鬚文士保持距離,眼角輕撇了一下只剩半截的袖袍,心中暗忖:他的玄氣好生霸道,特別是那腐蝕的能力詭異的緊啊!
對於自己所造成的景象,蓄鬚文士顯得很是滿意,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輕撫鬍鬚道:“果然是個小娘子,我說荀大人,你們軍營裡怎麼還混進去個女人啊!”
聽到蓄鬚文士的這番話,在場的眾人都有些吃驚,其中帛良要數最吃驚的那個人。
“他居然是女的,而且還是個橙星天命師!她怎麼會和袁狩勾搭在一起,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帛良的臉色變了又變,對於袁狩能攀上這樣一層關係,他是嫉妒的幾近發瘋,不一會兒,口腔中就傳出了淡淡腥甜味。
蓄鬚文士之所以能這麼確定“男子”的身份,全是和他修煉的道有關係。他所修煉的道名曰“紅粉道”,是一種類似於男女雙修的道,而這種道最大的特點就是會對女性觸碰過的器物產生一種腐蝕的效果,其中也包括了玄氣,所以蓄鬚文士的紅粉道可以說是女性天命師的剋星。
被蓄鬚文士點出身份的“男子”目光冷峻,對於蓄鬚文士三番幾次的輕薄言語異常惱怒,玄氣幻化出的兩支水袖像是兩條銀光巨蟒,主動攻向蓄鬚文士,誓要將他絞殺不可。
反觀袁狩這邊,形勢就有些不容樂觀了,似乎是感到自己被人戲耍的荀凡陽,終於不再自持身份拿出了橙星天命師的真實實力,追的袁狩是一退再退吐血連連,臉色猶如金紙,哪怕袁狩的天資再高,現在的他也不過是一名初入赤星的天命師而已,在荀凡陽摧枯拉朽的攻勢下,他的防禦就像是紙糊的一般,輕而易舉的的便被撕破。
“男子”想要過去幫助袁狩,可她還沒來得及跨出一步,上躥下跳的蓄鬚文士又折身回來,虛虛實實的攻擊把“男子”牢牢纏住,讓她幾次的救援都無功而返。
“這樣下去可不行!”
漸入劣勢,“男子”也是暗暗著急,擔憂無計可施。
不經意間“男子”的目光掃到了之前荀凡陽在牆上打出的窟窿,電光火石間她心中便有了主意,水袖幻化出的銀蟒變得更加瘋狂,肆無忌憚的攻擊著房屋裡的一切。
在兩條銀蟒的襲擾下,觀戰的賓客也坐不住了,紛紛站起身給他們讓出更大的活動空間,至於那些侍女,早就像一隻只受了驚的兔子般蜷縮在角落裡,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肆意的銀蟒在牆壁上游走、盤旋,身在漩渦中心的“男子”施展出曼妙的舞步,空氣中似有似無的響起古琴玉簫的和鳴,升騰的玄氣化作氤氳霧氣將她籠罩,朦朧的倩影令眾人如痴如醉,一時間連呼吸都似乎停止。
咔嚓!
轟隆隆……
屋頂傳來的碎裂聲將眾人從沉醉中喚醒,不待他們回過神來,整座前廳轟然倒塌,大小不一的碎石瓦礫紛紛向所有人砸來。
一切都陷入到了黑暗。
荀府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瞞不過在北沙城的其他勢力,很多人都在有意無意的窺伺著荀府。
“好傢伙,鬧出的動靜可真不小,也不知道荀凡陽是吃錯了什麼藥,又開始發瘋了。”
在一間裝設豪華的房間裡,被稱為“白大人”的神秘人正負手而立的站在窗邊,饒有興趣的看向荀府的方向。”
“這是橙星天命師的氣息,看他的樣子好陌生,北沙城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名橙星天命師。”
一個打著酒嗝的糟老頭,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從他頭頂掠過的人影,似有幾分醉意的說道。
“在這個時候,這荀凡陽還敢這麼高調,欲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風老爺果然沒有說錯,他荀家的氣數盡了。”
深居風家內宅的楚大師換上了新的花陽香燭,似有似無的瞥了眼荀家的方向,而後漫步進行的對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風老太爺自言自語道。
在同一時刻北沙城的大小勢力,都被荀府所鬧出的動靜所吸引,並暗暗對其進行揣測,不過大多都對荀家不太看好,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樣子,又或者是在考慮要不要趁著機會順帶踩荀家一腳。
嘭!
一道身影從廢墟瓦礫中跳了出來,站在殘垣斷瓦上左右相顧,似乎是在尋找這什麼。
嘭、嘭、嘭……
一道道人影接二連三的從瓦礫中鑽出,灰頭土臉的他們臉色很不好看,換誰被人埋在土裡估計也都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