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爺,我現在來不及給您解釋,我怕跑商隊那裡會出事。”龍淵焦急的打斷了何修竹的問候,又從懷中掏出一份信,交到何修竹手上,“您看過信之後便會明白該怎麼了。”
“嗯。”
看到龍淵憂心如焚的樣子,何修竹也不敢多言。
因為擔心對方會收到訊息趁機對跑商隊下手,所以龍淵乘著夜色再次踏上前往犁庭城的路。
迫不及待的拆開信件閱讀起來,隨著信上的內容被看完,何修竹的臉上前所未有的凝重,“你們幾個聽著,今晚的事誰都不許外傳,現在去把所有人叫起來,我有事要宣佈。”
哐、哐、哐……
急促的敲鑼聲在何府各處響起,房間漸漸亮起了燈,動作快的家丁滿臉倦容的從房間中走出,身上還掛著未穿戴整齊的衣裳。
……
“真沒想到會傷的這麼重。”龍淵的緊閉的唇角有殷紅的血跡流淌。
俊美男子最後施展的欲焚音不單單只是魅惑心智,它真正的威力在於能讓天命師體內的玄氣發生暴動,原理和化解石雨的芙蓉傘相似,只是對道的運用更加高明。
“短時間內體內的玄氣失控暴走,同時在經脈中高速的運轉,從而產生火行的傷害,就這點它擔得起這焚之一字。”感受著體內依舊未消的餘溫,心裡很中肯的評價道,“幸好之前修煉了《逍遙自在遊》,在提升靈魂的同時,也讓我對這種心神類的攻擊有了一些抵抗的能力。”
其實不僅僅是龍淵靈魂,還有他鍛體道的關係,才讓他強韌的經脈堅持到了他清醒過來。
龍淵當時見短時間內無法平息體內玄氣的暴動,無奈之下只得強行施展春雨游龍將玄氣消耗一空,藉此擊殺了俊美男子。
不過龍淵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春雨游龍的反噬對他的五臟六腑造成了不小的衝擊,讓原本就經脈受損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
“想必那些人應該已經知道我還在北沙城的事了,如果他們反映夠快,現在應該已經派人去截殺跑商隊了。”龍淵低語道。
這也是龍淵為何會顧不得傷勢拼命向跑商隊趕的原因。這本身就是幕後黑手給龍淵出的一道選擇題,讓他在何家和跑商隊之間做選擇,可不管選擇哪一邊,結局對何家來說都不會好。
“看來黃家的事情還沒有結束,黃舒朗乃至整個黃家都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甚至在北沙城被當做棋子的家族估計還不少。”從何家一拿到黃家的產業,就迫不及待的對何家下手,看得出來黃家的這些產業對他們很重要,“是誰在背後下棋呢?”
在龍淵心中的大棋盤上,他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再與他對弈。
“不過既然他們躲在暗處,那就說明他們還是懼怕北沙城的官方勢力,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武力上的不足。”
在龍淵思考間,他也終於趕到了跑商隊落腳的客棧,見到跑商隊還平安無事,龍淵心頭才長鬆了口氣。
東邊泛白的天空迎來了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寒冷的夜在漸漸被驅散,跑商隊的護衛們已經開始為今天的行程忙碌起來,龍淵乘著沒人注意悄悄鑽進了馬車內,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
“大人,還是沒有找到媚大人的蹤跡,屬下認為媚大人已經……”
還是在那座包廂內,身著一身黑衣的男子跪在地上,寒蟬若驚的對坐在檀木椅上的身影彙報道。
“為什麼何家的那個天命師會出現在何家?”溫潤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從檀木椅上的身影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