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何修竹書房的還亮著,在風雲陽熱情相邀下,享用了豐盛晚宴的何修竹回到了何家。
看著放在書案上的兩張地契,何修竹感覺有些不真實,看了看站在他身旁沉默不語的龍淵,幾度想要開口又被他硬憋了回去。
“何老爺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龍淵道。如此沒有城府也難怪會上黃家的圈套,可是憑他的魄力又怎麼敢接怎麼單生意呢?龍淵思緒千轉而不明。
“龍淵為什麼風家主邀請你,而你要拒絕呢?”
“何老爺,這個問題我之前回答過您。”
龍淵笑眯眯的看著何修竹,讓何修竹的老臉一紅,他也反應過來自己還是在變相的問龍淵為什麼留在何家。
“我知道何老爺在擔心龍淵會將何家帶入萬劫不復之地。”被龍淵戳破心思的何修竹乾笑著喝了一口茶,龍淵抿了抿嘴正色道:“何老爺可曾記得何家已經死過一次。破而後立,置之死地而後生,何老爺難道不想讓重生的何家真正騰飛嗎?”
龍淵的話如畫卷般在何修竹的腦海中緩緩展開,何修竹迷離的眼神透露出濃烈的嚮往。
“可……”
何修竹一想到他何家的情況就如冷水般將他澆醒,沒有底氣的支支吾吾起來。
“何老爺您心善,為人正直,所以就算那時何家遇到困難,他們卻依然願意與您共進退,這對於何家來說才是最寶貴的財富。”
想想偌大的何府只有十個家丁侍女,就連龍淵堂堂一個管家,平時有個客人還要端茶遞水。
“更何況何老爺您現在可是擁有北沙城最大的酒樓,再加上贈予風家每年二成的收益,何家也算有了靠山,只要風家不倒,便沒人敢在背後耍小手段。”
龍淵逐條道出何家的優勢,最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胸膛,“還有我這個天命師坐鎮何家,現在何家的底蘊已經不弱於黃家了。”
咕嘟!
感到震撼的何修竹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龍淵的話對他衝擊著實不小,一時間還有些難以消化。
良久好不容易接受了龍淵所說的何修竹又有些疑惑的問道:“既然都如此了,那為何你還要陷害南方來的那支商隊呢?”
同為跑商的何修竹對於龍淵陷害南方跑商的做法頗有微詞。
“何老爺得到黃家產業便滿足了嗎?”龍淵目光灼灼宛如懸夜皓月般明亮,“不知何老爺可曾想過讓何家成為能左右北沙甚至整片東靈的頂尖豪門?”
龍淵一連串的問題,讓何修竹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目光呆滯的看著龍淵那略顯稚嫩的臉龐。
“南方商隊一事不過只是一個楔子而已,我要的是風家對外來商隊的排斥,以便何家一統北沙城的跑商。”龍淵從懷中掏出一張薄紙送於何修竹面前,上面是寫著十來個名字。
何修竹知道這都是北沙城有名的跑商,抬頭看著龍淵:“你這是什麼意思?”雖然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但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和黃家一樣,把這些家族全部拿下!”龍淵伸出手五指緊握,眼中寒光閃爍,“聽話的就留著,不聽話的自然就讓他消失,北沙城的跑商只需要一個聲音。”
哐當!
或許是被龍淵的冷酷所驚,何修竹身子一顫,不小心將書案上的硯臺打翻在地。
龍淵掃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硯臺,在他的注視下硯臺不由自主的飛起,回到了書案上,接著隨手對留在地板上的墨漬隔空一直,涓涓流水憑空而現沖刷著地板。
“何老爺不必驚訝,這都是天命師的一些小手段罷了!”
看著何修竹目瞪口呆的樣子,龍淵輕笑著解釋。
何修竹點點頭表示明白後也不再深究,隨即抓起薄紙指著上面的名字有些為難的道:“雖然你說我都懂,可這上面大多都是何家的故交,像白軒銘的白家。”何修竹的手指停留在白軒銘的名字上。
“呵呵,敢問何老爺,您所謂的這些故交都可曾在你困難時幫助過您?”龍淵手指薄紙冷笑中帶著幾分不屑,然後有自問自答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