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方劍波也笑了笑，低聲說道：“不過蜀山派一直以來，也很少和外界溝通交流，相信他們肯定是最近才知道崑崙派被您一人全部廢掉修為的事情，這才急急找上門來了。”
“劍波，這個事情，你怎麼看？”
趙一凡思忖了一下，忽然間就笑了，說道：“歸一這傢伙去找你，很顯然，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沒錯，趙老師，我也想到了。”
方劍波收斂起笑容，認真嚴肅的說道：“歸一這一招，肯定是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畢竟，玄門管理局不是普通的修行門派，歸一先跑到我這裡來，擺出一副誠心懺悔的樣子，意思就是想要讓玄門管理局出面護他而已。”
頓了一下，方劍波說道：“不過趙老師，我沒有理他。”
“哦？”
趙一凡笑了，說道：“方局長，這不是你理不理歸一的事情，我相信，這傢伙去了你那裡，登門道歉懺悔的事情，現在肯定玄門界都已經知道了。”
“啊？”
方劍波聞言一怔，說道：“趙老師，這個事情我還真不知道，我這就派人去打聽一下。”
“也沒什麼必要打聽。”
趙一凡淡淡的說道：“其實你稍微想一下，你就會明白了，歸一肯定是擔心害怕我報復他，所以專門先跑到你那裡，為之前的事情道歉，對了，他在你面前是不是擺出一副怎麼處罰他都行的姿態？”
“您怎麼知道的趙老師？”
方劍波身體一震，驚訝不已，因為歸一找到他以後，的確就是像趙一凡說的那樣，一副痛心疾首，自責悔恨的樣子，態度誠懇到了極點，說什麼玄門管理局是維護玄門界秩序的，像他這樣的行為，理應受到懲罰，並且要求方劍波代表玄門管理局懲罰他。
不論什麼樣的懲罰，歸一都一個人受了，只求不要將怒火發洩到門派裡面，那些無辜的弟子們身上。
畢竟，當初在崑崙秘境之中，下命令指揮的人是歸一。
蜀山派的那些弟子們，也都是聽從他這個掌教命令的。
這一幕，趙一凡是沒有親眼見到的，但是他卻是彷彿親眼看見了似的，將歸一的舉動都猜的一清二楚。
這不禁讓方劍波驚訝。
“很簡單啊。”
趙一凡淡淡的說道：“歸一這老傢伙，想用這一招，來逼我們沒有辦法對他下手罷了，方局長，你想想看，歸一這傢伙都擺出一副上門負荊請罪的姿態了，如果我們還執意因為他之前在崑崙秘境之中事情而追責他，豈不是顯得我們玄門管理局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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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劍波一愣，旋即恍然大悟，說道：“沒錯，趙老師，歸一這傢伙肯定是打的這個主意……他是在賭一下，賭我們玄門管理局會不會寧願給玄門界其他門派，留下一個睚眥必報的印象。”
“你說對了。”
趙一凡嗯了一聲。
“趙老師，歸一這老傢伙在我面前，說了不少好話。”
方劍波認真的說道：“但是我沒有答應他一個字，也沒有否則您會報仇的可能，我只是說，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解鈴還須繫鈴人，讓他去找您，只要您原諒了他，那這件事情玄門管理局也會就此揭過不提了。”
“嗯，我知道了。”
趙一凡淡淡一笑，旋即，他話鋒一轉，說道：“方局長，這件事情，你想怎麼處理？有沒有想法？”
“趙老師，我代表玄門管理局給您表個態。”
方劍波明白，趙一凡是在徵詢自己的意見，他連忙認真的說道：“您想怎麼懲罰歸一都可以，玄門管理局始終都會站在您這一邊，支援您的決定。”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