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桐手一鬆，身體劇震，手中的抹布掉在了地上，他瞠目結舌的看著趙一凡，一時間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趙長老，您，您說什麼？”他結結巴巴的問道。
“劉小桐，你可願意拜我為師嗎？”
趙一凡重複了一遍。
劉小桐這才意識到，剛才並沒有聽錯，他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立刻脫口說道：“當然願意了……趙長老，您就別和我開玩笑了。”旋即，他想到了自己修為盡失的事情，就像是一盆涼水從頭澆下來，讓他的激動興奮瞬間全無。
如果趙一凡這句話，是在一個月前，哪怕是幾天前，和劉小桐說的話，絕對會讓劉小桐激動的睡不著覺，有一種夢想成真的狂喜——其實不僅僅是他，而是玄門管理局中所有人，甚至包括玄門界中許多修行者，都會如此。
這並不誇張。
早在上次玄門大會上，就有許多修行者在聽完趙一凡不吝藏私的傳道解惑後，都有了拜師的想法。
但事實上，別說拜師了。
那怕是對趙一凡行類似於“尊師”一樣的禮節，都會被趙一凡拒絕。
這樣以來，那些修行者們自然心裡都清楚，拜師是不可能的——不過這也很正常，有句話叫做名師出高徒。
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雖然後來又有所謂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樣的話，可是真正的明白人，心裡都會清楚懂得，這些話僅僅只對了一小半而已。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雖然從古自今，不缺乏一些翹楚人物，的確後來比他們的師父強，但是，如果沒有一個名師領他們進門，那這些翹楚人物又如何自己去修行呢？
所以最關鍵的，其實還是在於師父，而不是徒弟。
如果師父不收你，任憑你天賦異稟，最終，也不會有所成就的。
縱觀如今的玄門界，趙一凡如果自認第二，那有誰敢認第一的？即便是厲害如崑崙派的凌峰掌教，在趙一凡面前也不是一合之敵，舉手投足之間就廢掉了所謂的玄門第一派掌教的修為。
假如趙一凡露出想要收徒的想法，這個訊息只要傳出去，劉小桐相信想要來碰運氣，拜入趙一凡門下的人，恐怕能排出幾十裡開外去！
“開玩笑？”
趙一凡眉頭一挑，“劉小桐，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
劉小桐仔細看了他一眼，遲疑著搖了搖頭，躊躇了一下，劉小桐心裡一動，瞬間恍然大悟，自嘲的說道：“趙長老，您是在可憐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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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眼下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因為普通人的氣海還是完好無損的，只要拜趙一凡為師，在他的指點下，只要勤加苦練，就可以成為一個修行者。
但劉小桐的氣海，已經破碎無法再儲存靈氣了，根本無法再修煉了。
所以，對於趙一凡突然說出來，要收他為徒弟，這種天大的好事，就像是天上掉餡餅一樣的美事，除了趙一凡是在“可憐同情”他以外，劉小桐再也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可憐你？”
趙一凡看著劉小桐皺眉說道：“劉小桐，你覺得，我有這麼無聊嗎？相反，倒是你，我覺得你現在都有些頹廢墮落了，明白了嗎？”
“趙長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