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平靜地看了眼眾人,羅蘭,少年風逸,最終走到張曉波身前,亦如往昔那樣,同樣伸手拍了拍張曉波,動作之中似是蘊含千言萬語,可兩人間卻沒有任何的交流。
風逸轉而走向刀鋒武士,對她道:“暫時就把目光放到人類移民與科技的發展上吧,和詭異的戰鬥是一場長期較量,短時間內我認為沒有可能。”
“嗯,可是,你……”
“呵呵,在這方面,我想沒什麼事能難倒你。”
突然,刀鋒武士似乎感覺哪裡不對,“風逸……”
風逸臉上浮現意味深長的笑,轉而看向夢蝶,複雜的視線少見出現一絲柔和……
夢蝶睜開杏眼,眸光入絲,視線一眨不眨盯視風逸,緊閉的櫻唇微微張開少許,似是有話想去傾訴……
然而風逸只在夢蝶身前站定片刻,如她一般,卻並未多說什麼,彼此彙集的視線又彷彿蘊含一種其他人無法理解的深意。
最後,風逸叫住天影,“我有話對你說。”
天影不動聲色跟隨風逸,來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深沉視線彷彿已經看出什麼,開口道:“要走了麼……”
“嗯,是啊!”
“果然。”像是早就猜到,天影對這個結果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事實上,他早就意識到風逸的存在時間未必會長,因為風逸曾說,大家可以把他的存在視作一種現象,一種存在的現象。
“你不是打算就這樣一走了之吧。”
“事實就是這樣,我沒什麼可交代的,在這之後,希望你能替我像大家傳個話,比如說我選擇歸隱。”
“我明白了。”都是聰明人,天影看得出,風逸這回所說的離別實是真正意義上的永別,永不再見,“只是……”
“只是什麼?”
“就不打算透漏些訊息麼。”
“什麼?”
“你的復活,又是如何來到這個世上,出現在雙星,這種問題換誰都會好奇吧。”
“事情說來話長,如果你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天影冷哼,表示自己還不至於那麼無聊,還不至於那麼節操盡失,既然他答應過替風逸傳話,就知道自己該怎樣做,也自然不可能將風逸對他所說的話告知眾人。
“其實我能來到這裡存在一些巧合,事情還要從一年前說起。”
“一年以前……?”
“是的,那時的我剛剛身死,約翰透過冷凍技術將我投至外太空。你也知道宇宙存在很多人類不瞭解的秘密,巧合的是,我進入一片四維度空間,那片空間存在一個高維度生命,它說在它的世界觀中,它已經屬於形勢上的死亡,不過仍以某種我們不瞭解的法則活在那片空間,屬於觀察者的形勢。”
天影聞言多少有些驚訝,“可這和你的重生又有什麼聯絡。”
風逸解釋道:“我們常說的靈魂就是一種磁場,一道精神意識,按照正常時間過渡,我們人類的磁場有強有弱,但通常世上存在時間不會超過兩個月,正因我置身在密度豐富的第四維度空間,所以在無形中,我的時間被延續了。”
風逸聲音頓了頓,繼續對天影解釋說,“那個更高維度的存在能夠預見未來,其中也包含我和它的接觸,是‘詭異’的出現使未來發生不確定性,因為它原本就不屬於我們的正常時空,甚至包含更高次元維度。我們暫且稱呼那個死去的傢伙是墨影,墨影沒有料到你們會穿越平行次元,這驗證一個事實,詭異的存在已經成功干擾到次元正常的運轉,甚至連墨影也都受到一定程度干擾。”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穿越次元屬於意外情況?”
“不錯。”風逸對天影點點頭,道:“按照正常宇宙發展,你們不可能穿越多元宇宙,至少目前的人類辦不到,正是因為詭異的出現,才導致我從詭異戰艦內進入魔晶文明,拿走光晶,因而無形中改寫人類後續的歷史,可這一切都只是表面,真正改寫的歷史早在許多年前就已經開始,自從詭異影響到這片宇宙那刻時起,原本的軌跡就已經被改變。不過,那時的墨影並沒注意到這一點,人類對它本身來說並不重要,真正引起墨影重視的是我的死亡方式,儘管我和它早晚會碰面,但不是在這個時間節點,還有你們的多元宇宙穿越也使它非常在意。”
這時的天影已經隱隱聽懂風逸話中之意,“也就是說按照正史發展,我們並不會穿越,讓它在意的是我們做出一件沒可能的事。”
“這樣理解也沒錯。”對於天影的回答,風逸不置可否。
“可那又和你的重生存在什麼聯絡?”
“或許因為人類能夠創造奇蹟吧?”風逸帶著有些不確定的語氣對天影道:“你們的穿越就是奇蹟,至少對人類來說。而我的復活也屬於是奇蹟的一種,墨影推斷我不應死,卻在不應死亡的那天提前迎來死亡,這其中有‘詭異’的推動因素,正是因為人類完成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墨影認為人類的奇蹟締造者可能還創出新的奇蹟,比如重生。”
風逸解釋說,他的命運事實上和墨影有些相似,因為,墨影之所以來到這片空間並不因為本身存在,而被更高維度的武器打擊強行流放至此。
雖然形式不同,但他的存在事實上也和這些有一定出處,正因墨影歸鄉思念,它才嘗試著,想要看一看人類會不會掙脫命運原本的枷鎖,衝破那道牢籠。
如果這世界真的存在奇蹟,那它,回到原本屬於自己的次元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自己掌握有第三律動,墨影應該也不例外,它還表示這種法則就算高更次元也幾乎沒有可能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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