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研究所那邊商討完異變區用於研究需要的留存度,隨後便擺擺手,帶著葛之遙等人進異變區了。
一時之間,銷宓都西幹道,唯有姜意風的車輛,在2025年疾馳。
“意意,你在生氣嗎?不氣了,一群傻|戳,還當那是d級異變,笑笑算了。”
車上,溫午盞半攤在副駕,一手撐頭,側身注視姜意風。
後者拒絕他的安慰並冷漠:“安全帶繫好。”
“不要。攝像頭掃過來我就變回被子。”
“……”姜意風終於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得了,沒氣,就是在想喬友賓什麼意思。”
“謀權篡位的意思。”
“……”被某子對他濾鏡有點重,他不得不強調,“我停職前也是代理署長,喬友賓才是荊邊署長。”
外界多數猜測兩人關系不和,但實際上,兩人雖少碰面,卻也談得上互相尊重。
即便今夜的指揮,姜意風明面上已經停職,喬友賓給葛之遙下令時依舊稱他為“代署長”。
汽車駛向滬城東線邊界,即將越過糸安署的轄區。
溫午盞打斷了他的思路:“我倒覺得你們人類的研究所更有意思。”
“嗯?”姜意風望著車前方,挑眉示意他說。
溫午盞便問:“他們起了什麼猜測?聯結研究所裡,只有人類沒有介者?”
這一點是。聯結研究所自成立起,從未吸納介者作為研究員。
但這倒也不是出於客觀或安全等需要,純粹是一種執劍人與劍之間的主從心理作祟。
聽了回答,溫午盞忍不住慨嘆:
“人類到底是運氣不錯。”
刺啦!一聲響,車貼著白線剎到紅燈前。
駕駛座搖下車窗,淩晨四點的風已經沾了潮濕的晨。
這是滬城東線邊界最後一個十字路口,往前十米就是荊邊轄下的南北線。
姜意風胳膊肘折起,靠在車窗沿,正想問溫午盞打的什麼謎語,車窗外忽然傳來一串淩亂的腳步聲,隨即車窗“啪”一下被撞上。
……什麼鬼?
一個大活人後背直直撞到他前擋風玻璃上,踉踉蹌蹌起身,手心往玻璃上撐出個手印,濃鬱的味道隨著汗液迅速湧入鼻腔。
“oega發情期?!”
姜意風本著為人民服務的原則,正想下車把人送去路邊上,就見一個apha朝著他的前擋風玻璃沖過來,兩邊手肘對著直直一撞。
“砰”一聲車窗咚了那個oega,兩人在紅燈底下、十字路口中心、姜少主的車窗上。
肆無忌憚地啃咬起來。
溫午盞:“意意,發情期好爽。”
姜意風:“………………閉嘴,eniga沒有。”
他正想敲玻璃讓這兩位含蓄點,就見那個oega忽然哽咽著擰身,嘴角扯破一片血,踉蹌撲往車側,血跡抹上側邊車門。
oega從車窗底下求救,前面那個apha不管不顧,朝駕駛座側窗沖過來抓人。
……強的?
性別弱勢者一般囿於辯白,因此姜意風很幹脆地甩開車門,拽住apha後領,往邊上的綠化帶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