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來,仙魔兩道萬教,仙道也就七十二仙門,而魔道也只有三十六魔宗能夠尊為大教,不僅僅是七十二仙門三十六魔宗的實力遠遠凌駕於其他門派之上,無數歲月來,有的門派實力甚至不必七十二仙門三十六魔宗的實力差。
就像三千年前的六絕門,一個仙道二流的門派,但是在三千年前六絕門百年內,先後竟然出現了六位驚世天才分別將六絕門的六種道法修煉到極致突破到帝級,百年之內一門出現六大帝級巨擘震驚仙魔兩道。
但即便是有六大帝級巨擘坐鎮,六絕門依舊沒能取代七十二仙門中的任何一個取而代之,在漫長的歲月裡,如同六絕門一般崛起的宗門無獨有偶,但百萬年來,仙道卻始終只有七十二仙門為首,魔道以三十六魔宗為尊,就是因為七十二仙門和三十六魔宗有神器鎮教。
上古神器何等珍貴怎麼會讓他碰到呢,古楚沉雖然有些失望,但很快就平復了心緒,不過怎麼說,這把黑龍槍都是把神兵利器,區區一丈兩尺九寸,重達五六千斤,最起碼以古楚沉的眼界也未曾見過如此神兵,縱然不知何種神鐵奇石鍛造而成,但鍛造這杆黑龍槍的材料絕非凡品。
“嗯?”
就在這時,古楚沉突然察覺到了有些異常,怎麼會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古楚沉聞到了血腥味。
進了屋子後古楚沉一門心思撲在六御槍上,這是放下心來才注意到屋子裡竟然有股血腥味,這股血腥味雖然不濃重十分淡薄,但卻實實在在的存在,這股血腥味就算是普通人仔細留心也能聞到,更何況他道境修為遠超常人,血腥不重卻凝而不散。
古楚沉奇怪他的廂房裡怎會有血腥味道,在他入住之前這間廂房一定會被下人打掃乾淨,這就有些不尋常了,古楚沉尋找血腥味的源頭。
這是!?
古楚沉眼眸變幻,心神震驚,他找到了血腥味的源頭,竟然就是他手中的六御槍,古楚沉驚疑不定,他不知道,在蕩雲山他離開金庫後,這柄魔槍吸收了數萬條性命的血魄,如此龐大的血氣怨念就算是這杆魔槍也無法徹底消散這股血氣怨氣。
古楚沉腦海靈光一閃,手掌劃過槍頭瞬間掌心赤血娟娟流出,血流如注落到六御槍上,奇異的是發生了,血漿落到六御槍上並未滴落到地上,而是猶如活了一般,猶如一根藤蔓蜿蜒攀附在槍身上,不斷地向兩端蔓延。
娟娟血漿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越分越多,分成成千上萬猶如一個個髮絲纏繞著黑龍槍身,若是血神宗的高手在此,一定會發現纏繞著六御槍的血漿形成的紋路不是隨隨便便的,而是一種古老的祭祀符文,詭譎莫測,霸道的黑色長槍多了份妖異可怕。
當血漿蔓延到整個六御槍的時候,古楚沉雙眼一黑,等他再次清醒時發現身處四周的景物都變了,他不是在都督府的廂房裡,在他現在身處的空間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這?”古楚沉大驚失色。
突然,這方空間浮現出無數的場景,如走馬觀花般閃現,此刻,他看到了一幕幕片段裡的都是同一個人,迎面而來古老的莽荒氣息,他彷彿回到了上古天地初開的時代。
天地初開太素,天地間無數妖魔鬼怪邪物佔據天地主宰,一個生靈站在莽荒大地上,單手執著杆通體黑色的長槍,槍指蒼穹,他的面前是無數的妖魔邪物,執槍人無懼勇往無前,與天地無數妖魔邪物大戰,弱肉強食縱然是面對千百倍的妖魔鬼怪,執槍的生靈一槍在手浴血狂戰。
欺他者,戰!逆他者,戰!戰戰戰!
混亂的太素,強者才能生存。
即便是面對比他強大許多的生靈,執槍生靈不退避,戰鬥到底。
古楚沉深受觸動,空間裡不斷浮現的赫然是魔神六御的過往,魔神六御一生幾乎都在不停地戰鬥,無論是面對千百倍的敵人亦或是遠比自己強大的的競食者,魔神六御手持六御神槍一往無前從不退避。
那是最後的一戰,會稽山上,一名足乘雙龍,身披金鱗,胛生雙翼,雙耳穿蛇的大神,那一戰打的天崩地裂,整個西方大地震盪不休。
明知不敵,但他仍然不逃不避,古楚沉看得出來,縱然他不是那名金鱗大神的敵手,但他要是逃得話,金鱗大神絕對留不住他,但是他並未逃走,黑色龍槍在手與那名大神鏖戰不止,最終他還是落敗了,他被蓐收大神一刀斬首,他的屍骨立於天地間三萬年不朽。
古楚沉熱血澎湃,那是一種何等的氣魄,絕不退讓,哪怕千軍萬馬吾獨往矣,任你哪路神魔敢欺我辱我一戰雪恥。
六御魔神不服天不服地,一槍在手就算是天也敢宣戰。
不服天,不屈地,與乾坤戰,與命相爭,天若註定了吾命運悲苦一生,窮困潦倒一事無成受盡磨難,吾敢逆天而行,一生與天作對,就算身死道消屍骨無存吾亦要讓這天地乾坤留下道創傷。
意識沉浸在魔神六御的過往,古楚沉從來沒體驗過這種感覺,一往無前絕不退避,任這天地蒼穹亦不能欺辱我,這些年來,在皇庭他一直是備受冷落的皇子,處處忍讓,不敢得罪任何人,但此時此刻,在這奇怪的空間,他好像變成了魔神六御,六御魔神就是他,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熱血澎湃,向天地宣戰又如何。
一生若是能轟轟烈烈活一場,愛之所愛,恨之所很,厭之所厭這才是真正的活著,人生苦短何不痛痛快快的過活。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