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人治下真是能人輩出啊,本候差點就見不到三位大人了。”古楚沉笑呵呵道,任誰都能看得出古楚沉笑意裡的怒火。
撲通一聲,李千峰三人臉色煞白嚇得魂不附體又跪在了地上,李千峰聲音發顫:“侯爺恕罪。”
古楚沉接著笑道:“本候雖然受了皮受傷,但好在大難不死,說實話,本來小侯也不打算難為三位大人,可是三位大人也看到了,下候奉父皇諭旨帶兵到巴蜀鎮壓叛匪,臨行前父皇給了小侯六千狼衛,可沒想到還沒到巴蜀就折損了大半,等到了巴蜀下候征討叛匪不利,倒是後朝廷勢必會怪罪下來,三位大人你們說說到時候小侯該怎麼辦?”
李千峰三人面面相覷,灞州都督章政道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侯爺不必為難,若是侯爺不棄老夫三人願調撥三州人馬隨侯爺前往巴蜀平亂,屆時侯爺順利鎮壓叛匪,想來朝廷也不會再怪罪侯爺了。”
古楚沉神情大喜,哈哈大笑道:“太好了,若真得三位相助,小侯定能馬到成功,只不過·····”
突然,古楚沉臉色變得有些為難,欲言又止的模樣,章政道見狀,詢問道:“不知侯爺還有何難言之隱,若是能為侯爺解憂,我等願為侯爺效勞。”
古楚沉嘆了口氣,道:“不怕三位見笑,小侯經歷此事後實在是嚇怕了,你們是沒在場啊,幾千狼衛精銳護衛在側,可那群土匪幾十個王級高手如入無人之境,要不是雷統領拼命護著小侯,小侯差點就不能坐在這和三位大人說話了。”
鯤州都督杜悠然神情飛揚,說道:“這個好辦,下官護衛裡也有不少的高手,下官立馬叫他們來護衛侯爺入巴蜀。”
古楚沉臉上愁容頓時消散,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眼精冒光:“不知這位大人是····?”
“下官鯤州都督杜悠然見過侯爺。”杜悠然諂媚笑著。
“杜大人這份恩情小侯銘記在心。”古楚沉謝道。
“侯爺言重了。”杜悠然惶恐的笑道。
李千峰章政道兩人對視一眼,暗罵都杜悠然無恥,異口同聲道:“下官護衛裡也不乏高手,願送於侯爺護身。”
“那就多謝三位大人了,這件事解決了就該辦正事了。”古楚沉臉色一變,神情陰沉,眼神陰翳,厲聲道:“光天化日之下,在三位大人治下竟然有數萬土匪劫掠朝廷隊伍,殺害狼衛上千人馬,聖上賞賜本候的金銀珠寶都被搶掠一空,不知三位大人作何打算。”
閔州都督李千峰目露兇光,神情冷酷,寒聲道:“侯爺放心,下官三人已經調撥大軍前來,襲擊殿下的匪徒下官保證絕對不會跑掉一個。”
無論是李千峰亦或是章政道和杜悠然這時候簡直對黑山三匪恨道骨子裡,好在古楚沉沒死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若古楚沉真的死在黑山了,那就真是捅破天了,不管是受寵也好不受寵也好,一個正兒八經的皇子在他們的地界土匪被殺害了,就連天妖皇也會被驚動,事情出在他們的治下他們難辭其咎,天妖皇動怒,天底下沒人能救得了他們。
別看他們貴為一州都督朝廷封疆大吏,李千峰章政道杜悠然都十分清楚,天妖皇庭三千州,他們這種人物在朝廷的大人物眼中跟只螻蟻沒什麼區別。
拜別了古楚沉,李千峰三人劫後餘生一樣鬆了口氣,杜悠然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發現自己後背都溼透了,滿臉橫肉的杜悠然氣急敗壞道:“黑山三匪這群王八蛋自己找死差點把我們都搭進去。”
就連年齡最長,一向穩重的章政道這次也不禁嚇出一身冷汗,章政道臉色難看。聲音低沉:“兩位,到了這時候了明人不說暗話,黑山的那群土匪能一直沒被剿滅,跟咱們三人脫不了干係,二位老弟每年也收了黑山那群匪徒不少供奉吧。”
李千峰,杜悠然兩人心知肚明,八百里黑山地處三州交界的三不管地帶,匪徒叢生,最開始的時候多是一些小股匪徒,打家劫舍,那時候他們也曾派兵圍剿,但黑山廣袤剿之不盡,後來對於這些黑山匪徒也就被放在心上。
可到了後來,黑山三匪出現,幾年內就成了黑山最大的土匪頭子橫行八百里黑山,但是,不同於以往的土匪,黑山三匪中的老二白麵狐暗詭計多端,暗地裡竟然派人向他們年年進貢,數目之大就連他們也忍不住動心,此後有了他們的默許,黑山三匪不僅沒被剿滅還越聚越大。
章政道聲音森嚴,目露寒光道:“這群亡命徒留著早晚是個禍害,不能在留了。”
李千峰臉色也陰沉的可怕,道:“趁此機會三家聯手徹底除了這個毒瘤。”
杜悠然笑了笑,道:“就依兩位老兄之言,三家出兵不留後患。”
篝火旁,媚香嗤嗤笑道:“侯爺真是演的好戲。”
古楚沉聞言一笑而過,擦去臉上抹的泥,望著炙熱的火光目光深沉,不管如何,他連臉面都豁出去了總要敲筆大竹槓,現在他唯一有價值的不就只有這層皇子的身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