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帳篷裡沈非和老麥相對而坐,在那玩畫地遊戲。
所謂畫地遊戲,就是地上畫出一個方塊,然後拿刀往方塊裡紮,刀屹立不倒,則可以在方塊裡畫下一塊底盤,最後底盤多的人獲勝。
很稀疏平常的一個遊戲,但是……老麥和沈非玩,這正常嗎?<101nove.pu都快幹燒了。
沈非注意到王盟回來,將沙面一掃,直接耍賴。
“不玩了,王盟回來了,我還有事,你回去吧。”
“用完就丟。”
老麥的臉直接黑了,罵罵咧咧的走了。
王盟看到這一幕,腦子更迷糊了。
老麥這麼好說話的嗎?
不過眼下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王盟緊張的看向沈非,問出了他這一路心驚膽戰的問題。
“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做什麼啊。”
沈非疑惑的眨了眨眼,似乎很奇怪王盟為什麼要這麼問。
“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了嗎?”
看著沈非不諳世事清澈的眼神,王盟為自己剛才想的事臉紅。
難道是他心髒,想多了?
連忙搖頭,搪塞道,“沒,沒什麼,我是問老麥他過來幹什麼?”
“過來送包啊。”沈非指著旁邊的包,說道。
“蘇難不是讓他把包還我們嘛,剛才有空他就送過來了。
剛好見你不在,怕我出什麼事,就留下陪了我一會兒。”
聽完沈非說的,王盟都想哭了。
是他心髒,想什麼都髒。
誤會老麥了。
想起他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老麥那眼神,王盟內心的愧疚更深了。
頭一次冤枉一個人,還是一個外面看著兇狠,內心卻難得善良的人。
要不還是去道個歉吧。
善良不該被辜負啊。
這麼想著,王盟對沈非道,“我出去一下。”
想了想,從物資堆裡拎了一瓶酒才出去。
沈非揮了揮手,“早去早回。”
等人一走,臉上的笑容頓時冷了下來,拿起一個鏟子,掀起裡面的帳篷布鑽了出去。
在帳篷外面滾燙的沙子上躺著一個人。
細看正是剛才跟他玩遊戲的老麥。
不過對方的頭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嘴角流著黑色粘稠的血液,看樣子早就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