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改往日紈絝的模樣,徑直向楚芬兒走去。臉上溫潤的笑容,讓人看在眼裡都不由的感嘆,也許浪子回頭金不換說的就是顧墨亭這樣的人。
見他們夫妻二人情意綿綿,楚修衍便隨意找了個說辭,轉身離去。
而就在楚修衍轉身的時候,原本將楚芬兒攔在懷中淺笑的人,一雙淺棕色的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望向他的身影。
深情中帶著幾分無可奈何,最後緩緩伸手撫摸著懷裡嬌妻的頭發。
嘴角的笑容更顯寂寥。
算了,都過去了。
顧墨亭眼看著遠處發呆,直到楚芬兒喚他,這才回過神來。
“芬兒剛才說什麼?”
見楚芬兒一臉嗔怪的看著他,顧墨亭緊忙拉過她的雙手。
“我剛才只是在感慨罷了,芬兒是吃醋了嗎?”
楚芬兒搖頭,帶著說不出的嬌羞,一扭頭便掙脫開來。
“哪有?我才沒有那麼小家子氣!只是剛才問你,什麼時候和我一起去戰王府?”
這?
顧墨亭蹙著眉頭,有些不解。
以前楚芬兒把戰王府當蛇窟狼窩,更有甚者,堪比陰曹地府。
如今怎會想起去戰王府?
許是看出他的疑惑,楚芬兒才表情黯淡且帶著幾分憂傷的看向楚修衍走掉的方向。
“婉姨在那兒!”
一日的喧囂過後,是無邊的寧靜。
所有的暗流都在黑夜中湧動。
不管是燕帝還是顧子成,他們都有自己的心思。
如今大皇子接管皇城禁衛軍,而董晨和秦清打從一開始就是顧子成一派。
朝廷上,他雖然沒有職位沒有實權,可卻是一家獨大。
八皇子年幼,但燕帝執意讓其上朝聽政,寓意何為,大臣們都心知肚明。
顧墨卿將是大燕下一位帝王。
三皇子如今已然是窮途末路,現在蕭策又裹挾皇孫逃竄。
所有的事情聯系在一起,就算是平民百姓也知道,這大燕最近不安生。
幾日盤查下來,城內竟然沒有蕭策等人的蹤跡,而且也沒有可疑人出城的訊息。
日複一日,邊疆送來戰報。
李培青差人帶來三皇子和大齊密切接觸的罪證,還有幾份文書和地圖。
朝廷有些人在斥責李培青馬後炮,在三皇子身邊多日,竟然不識他狼子野心。
當然也有董晨和秦清這等正義之士為其辯護。
“朝堂共事幾年,不是依舊沒有看出他有莫權篡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