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教養刻在骨血中,不像汐汐和寶珠,一種養尊處優浮於表面的高傲。
馮堂感慨道:“太太從小修養和氣度就不同於其他人。”
只是造化弄人,讓先生和太太過早離散,再見已是天人永隔。
“溫老先生,歡迎光臨!”
竇生老遠就看見溫明軒的身影,身邊亦步亦趨的是溫家的老管家馮堂。
他從宴會一端穿插著快步走過去。
站定後四處看了幾眼,沒看見想見的人,遲疑的問道。
“溫老先生,溫槿安小姐呢?”
溫明軒眉頭微挑,看了眼馮堂,不解道:“竇先生找槿安是有什麼事嗎?”
“當然,溫槿安小姐是我特邀邀請的嘉賓,她當然要到場!”
竇生掃了一圈,終於看到躲在拐角處,一臉閑適的溫槿安。
他忙不疊的跟二人告辭。
“溫老先生,我看見溫槿安小姐了,我先過去打個招呼,有時間我們再聊!”
不等溫明軒和馮堂反應過來,他已經急匆匆的走向溫槿安。
他隔著老遠就開始笑著招呼。
“溫小姐!”
溫槿安緩緩起身,面露疑色:“竇先生!”
“你可終於來了!”
竇生鬆了口氣,從拿到那件汝窯青釉盞杯起,他和和光就四處翻找關於這件藏品的資料。
“溫小姐,您的的知識閱讀面可真廣泛,這麼小眾的書籍,您都翻閱過。”
在尋找的過程中,他無數次感慨,也鄙夷了自己。
“您說的那部文輝撰寫的嶗山野錄,我和和光可是跑遍了港城所有大學,終於在港大教授蔡卓元教授那裡找到!”
蔡卓元教授手裡那部嶗山野錄,在港城估計是絕本。
如果不是和光對這件汝窯青釉盞感興趣,這本嶗山野錄,他連看到的機會都沒有。
他現在還能記起,和光問到嶗山野錄時,蔡卓元教授詫異的表情。
當得知他們從一個十幾歲的女仔那裡知道的資訊,那種表情也是絕了。
“溫小姐,我們透過多方鑒定,可以確定您這件汝窯青釉盞是宋徽宗時期的精品,包括蔡卓元教授也給出鑒定結果,這件汝窯青釉盞確實是趙構在宮宴中賞賜給了楊存中。”
竇生之所以激動,也是因為這件藏品獲得了蔡卓元的背書。
這種背書,直接讓這件汝窯青釉盞提升了一個檔次。
“那太好了!”
溫槿安心情越發愉悅,雖說她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件汝窯青釉盞就是真品。
心底還是擔心遇不到識貨的鑒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