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的眉心擰成了一團,這他何嘗沒想過,可是他根本挺不過秋決那天。他長長的嘆了口氣,伸出兩隻手指夾起漫過的酒杯,一飲而盡。
“為何要來和我說這些?”傅友德砸吧了一下口中餘香,只要是區別於每天的涼水,都是玉液瓊漿,他的味覺早已經退化了。好在心智還在。
“古惠豐?古大人在哪……”戴鐸把控著節奏,緊緊的盯著傅友德的眼睛,他已經有了答案,傅友德擯住了呼吸,眼神在一霎那之間有些許的慌亂。隨即自己掩飾住了。
傅友德放下了杯子,莫名其妙的看著戴鐸。
“戴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問得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了,這種玩笑開不得啊”
戴鐸卻拿起來杯子,碰了一下傅友德面前的杯子。笑道“別緊張……傅兄,沒有眉目我也不會來問你這事兒”
“什麼眉目?”傅友德對著美食也沒了興致,生怕說錯一個字。
戴鐸站了起來,圍著坐在桌邊兒麼傅友德來回踱步。“這麼說吧……若是你能幫我找到古惠豐,你就可以保命”
“命?你?哈哈哈……戴兄,別說我眼界小了,我是皇上御筆勾決的要犯!你?”
戴鐸捻了一下稀疏的鬍鬚,眯著眼笑著:“自然,你說的沒錯,兄弟我辦不到,只是這差事是四爺吩咐下來的,你也知道刑部是四爺管著的……還要我再明說麼?”
這無疑是天大的誘惑,但凡有一絲絲的生機,享盡人間富貴的人怎麼可能輕易的撒手而去。
“我明白了,只是我……我一家老小都在八爺手上,你容我想想”
其實,今兒戴鐸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確定了古惠豐真的還活著,這是胤禛今天要的答案。傅友德這人在掛他個兩三天收穫會更好,不必一次擠乾淨。
戴鐸拍了拍傅友德的肩膀。
“行,你先考慮考慮,想好了讓剛才那牢頭去找我,這些傅兄慢用,兄弟我還有別的事兒,先告辭了!”
程爾林一行向南邊兒的道兒駛去,到了下午天兒還大亮的時候程爾林就叫停了,這讓張青平頗為不解,若是趕不上天津的船南下,只怕要耽誤不少時間。
“咱們不是回湖州麼?你這是哪出啊?”張青平跳下馬車透了透氣,這馬車裡就像蒸籠。
“我給他們看的,你沒看後面沒跟人了麼,就在直隸找個地方住下”
“你不放心明堯?”張青平暗笑。
“都不放心”程爾林自從別了白雲觀也就沒了笑臉。“凌彬和明堯我看得出,合起來懵我,你呢?”她翻著眼睛看著張青平。
“我怎麼了?”張青平一臉的無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相信凌彬說的?每天東南西北參什麼的能續著?”
“欸!?這啊”張青平就差抹汗了。“中醫藥的竅兒你可別小看了,取其精華去其糟,這裡面兒的門道兒大著呢,有的事兒真不是一把刀能解決的”
程爾林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他說的雲淡風輕,絲毫不慌,這不是他撒謊的套路。只是自己還是不放心罷了。
“你可別和他們一起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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