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一把抓住她的手,輕輕的在她手背上拍著,笑道:“朕跟你說實話,你會不會讀心朕都不在意,朕若不是這大清的皇帝,你就算真是能讀心的,朕是死在你手裡也是心甘情願的……朕斷人識人的本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呸!“程爾林啐了康熙一口躲閃著他的目光,望著御帳的穹頂待著看了一會,隨即板起了臉道“說什麼死不死的,我這人就不願意聽不吉利的話,你明兒不是要出大營麼?憑白的說這些做什麼?我要你命幹什麼?“
這頓“訓斥“確實康熙最愜意的時刻。
第二天一早,康熙早就趁著程爾林著的時候戎裝出發了。
程爾林也知道他起床,知道他穿衣,知道他戴盔甲,只是不忍和他道別……她不善於言語,免得到時候惹出來一汪眼淚又白白傷神。
由於康熙不想讓她在隨軍的大夫中間穿行,這讓一個女人多有不便,於是就在剛紮營的第二天把張青平做酒的帳子紮在了御帳的旁邊,相隔也就十來米的距離,這樣往返都非常方便。
幹活就是幹活,怎麼方便怎麼來,漢裝的襦裙什麼的肯定是不行了,走路都覺得費勁,寬寬大大的擺個造型什麼的還不錯,可是幹活就算了,一不小心還給燒著了,旗裝雖說還好一些,可是依舊束手束腳,於是他找了一身乾淨的內監服穿在外面,袍角往腰裡一紮,幹起活來也是像模像樣的。
張青平早昨天就把蒸餾所需要的架子搭好了,鍋也支上了,,等程爾林進去的時候,就連內務府的酒也滿滿的擺下了好多壇,再仔細看的時候竟然還有蒙古王國的奶酒,還有葡萄酒……都什麼啊,她嘟囔了一句。
可是唯獨不見張青平的身影,自己已經很能睡了,這傢伙怎麼還沒起來?程爾林想著不應該啊。
她轉身掀開簾子去叫馮厚去尋,張青平是辦事不拖沓,很守時,這帳子一看就是早上動也沒動過的模樣,他絕不可能是臨時出去有事。
馮厚沒多一會就跑了回來,神情凝重。
“怎麼了?出事兒了?”程爾林的心一緊,事出反常必有妖,張青平無緣無故的沒來肯定就是有什麼事。
“嗯”馮厚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張太醫躲在被子裡哭,奴才問什麼都不說……”
這畫面頓時在程爾林的腦中徐徐展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把自己埋在被子裡……哭……她自己倒是哭笑不得。
程爾林隨手把披風交給馮厚收了,自己則風風火火的向太醫們住的帳篷方向走去,馮厚哪能放心得下,抱著披風一溜小跑跟了進去。
帳篷不大也就十來方,裡面可住著七八號人,雖說裡面沒有存放藥材,可還是中藥氣息濃重的壓過了一群大男人的臭腳味。
果然靠最裡面的一張窄床一個被子在拱來拱去的,時而發出了嗚咽的聲音。裡面也沒別人
“出什麼事了麼?”程爾林伸手去拍應該是頭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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