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內似有似無地飄出一陣極淡得氣味,淡得幾乎察覺不到,但偏偏南懷瑜對這種氣味非常敏感。
在同一層某一間客房中,一個身材頎長的青年男子立在落地窗前,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忽然,房門傳來一陣輕輕的叩擊聲,青年男子轉身,臉上的表情陰鷙而又帶著一點嘲諷意味。他朝站在身旁的兩個男子點頭示意開門。
門外進來一個身形消瘦的男子,快步走到男子面前,小聲報告:“他進去了。”
青年男子勾唇冷笑,率先走出了房門。
那身形消瘦的男子卻又急忙在他身後補充道:“不過,奇怪的是......”
但沒等他說完,那男子充耳不聞,已急不可待地疾步跨出了數米遠。
消瘦男子面『色』一緊,連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走到南懷瑜的客房門口,一個男人衝上去揮舞著拳頭將門捶得驚天動地,一時間,這層樓的房客們全都被驚動了,紛紛開啟房門,站在門口張望,有好事的忙撥打前臺電話,通知服務員上樓來處理問題。
忽然,呼啦一下被裡面的人大力拉開,南懷瑜一臉慍『色』地站在門口,陰沉著臉,問道:“什麼事?”
擋在面前的男人往旁邊一閃,『露』出站在他身後的身材頎長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抬手姿態優雅地扶了扶鼻樑上的鏡架,慢條斯理地說道:“什麼事?有人告訴我,你和我的未婚妻在房裡做見不得人的事,我,是來捉『奸』的!”
圍觀眾人譁然,有認識這二位的,皆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南懷瑜冷笑一聲,“齊修遠,誣告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是不是誣告,你讓我們進去搜一搜不就知道了,你擋在門口乾什麼,莫非是做賊心虛?”齊修遠也不著急進門,只淡淡地陳述著事實,圍觀群眾中有人跟著起鬨,“是啊,進去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
齊修遠胸有成竹,這麼短的時間,南懷瑜根本沒有機會把人弄走!
南懷瑜星眸一閃,正『色』道:“如果搜不出來,你必須跟我當面道歉!”
齊修遠哈哈一笑,“如果是誤會,我當然要向你道歉。”
說完,他推開擋在面前的南懷瑜快步走了進去,有幾個認識他們的同行也跟著擠了進去。
湧進去的人一時全都愣住,只見房間的床鋪紋絲不『亂』,平平整整,一絲褶子也看不見。
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端坐著一個一臉嚴肅、衣著整齊的女子,女子面前的茶几上平攤著幾本資料。
那女子見眾人湧進房間,便款款站起身,嘲諷道:“各位好興致啊!”
齊修遠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冷俏的女子,失聲道:“陸蔓,你怎麼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我是南懷瑜的未婚妻,敢問你的未婚妻又是哪位?”
“未婚妻?”齊修遠雙目大睜,心中一痛。
陸蔓舉手朝他出示戴在纖細手指上的戒指。
齊修遠臉『色』灰白,腳步虛浮,猛地轉身撥開眾人,一言不發衝了出去。走到停車場無人處,他一把揪過消瘦男子的脖領子,雙眸裡爆發出的殘暴氣息讓那人雙腿一軟,幾乎跪在地上,顫抖著雙唇道:“我.....是想說的......那女的不知怎麼回事,突然開門一陣風的跑進了那男的的房裡......”
還能是怎麼回事!吃裡扒外的臭丫頭,養不熟的白眼兒狼!齊修遠狠狠地把那男人推到在地,咬牙切齒,“滾!全都是壞事的蠢貨!”
南懷瑜房中,陸蔓叫住了幾個想開溜的看熱鬧的同行,面無表情,淡淡道:“各位,要不要留下喝杯茶?”
那幾人哪裡還敢留下,陸蔓的“劊子手”稱號不是白叫的,此刻散發出的氣場十分可怖,他們紛紛擺手,客氣地告辭退出了門外。
南懷瑜忍笑把門關上,走到陸蔓面前,一臉懇求,“陸蔓,咱們明天去拿證吧,齊修遠那人把戲太多,我們給他來個破釜沉舟,徹底斷了他的幻想!”
陸蔓仰臉嘟嘴道:“拿證?想得美!我的氣還沒全消呢!等著吧,等本姑娘那天開心了再說!”
南懷瑜又愛又恨地看著這隻得理不饒人的小狐狸,氣得牙癢癢,頗為無奈地扯開衣領的紐扣透透氣。
忽然,一聲怪異的呻『吟』聲自他們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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