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守空房、滿腔孤寂的怨『婦』,在南懷瑜那裡並未討到一點安慰,卻被他同樣的孤寂情緒所感染,兔死狐悲,心中一軟,將自己所挾持的秘密說了出來,但在說出口的一瞬間,倪娜又後悔了,憑什麼為他倆製造機會?可是已經晚了,說出的話如何能收回?唯有惱怒地拂袖而去。
南懷瑜深吸一口涼氣,努力讓自己的腦子冷靜下來,阿富汗!聯想到陸蔓以往不同尋常的本事與舉動,他隱隱明白了陸蔓的去處......他的心忽如撕裂般的疼痛,陸蔓,你好狠,你為何如此待我!人生如此短暫,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待如何度過餘生?
阿富汗霍斯特省,汗霍斯特『婦』產醫院,半夜,伴隨著時近時遠的槍炮聲,忙碌了一天的陸蔓躺在集裝箱改成的宿舍裡,正準備闔眼小憩一會兒,當地招募的一個小護士急衝衝推門而入,『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英語,連比帶劃地告訴她就在剛才又送來一個危重產『婦』,情況十分緊急。
簡陋的手術室裡,一個面『色』死灰的產『婦』半閉著眼睛、奄奄一息地躺在產床上,陸蔓急忙上前檢視,果斷吩咐道:“全麻,立即手術。”
醫院沒有麻醉機,一般的產『婦』可以只進行腰部麻醉,但對於全身麻醉的患者,就需要麻醉師一刻不停地按壓氣囊,手術做多久就要按壓多久。
陸蔓抱歉地看了一眼早已疲憊不堪的麻醉師,後者微笑著朝她輕輕點點頭,陸蔓定下心,默默垂下眼簾,有條不紊地做著手術前的準備。
十幾分鍾後,孩子取出來了,但已經嚴重窒息,醫生們輪番上陣,搶救了半個多小時,孩子仍舊沒能救活,眾人皆失望地放棄了,助產士按照工作流程開始收拾手術檯。
陸蔓看著這張了無生氣的皺巴巴的小臉,心中毫無預兆地陡然想起南懷瑜經常掛在嘴邊的小小狐狸,心中一酸,喉部哽痛,她執拗地從助產士手中拿過復甦氣囊,一遍遍地捏著,心中暗暗祈禱能夠出現奇蹟!
這時,一個可能是孩子『奶』『奶』的老人走了進來,老人輕輕碰了碰陸蔓,用手指著天,說了些什麼,陸蔓能聽懂的只有‘真主’這個詞,但看她的表情和手勢,大概理解了她的意思,她大概是想說“你做了你能做的一切,但孩子被真主帶走了,沒關係,謝謝你。”
陸蔓輕嘆,手漸漸慢了下來,忽然,一聲極細小的聲音從嬰兒那烏黑髮紫的小嘴裡吐出,病房中瞬間安靜,忽而又爆發出一陣歡呼聲,遲到的奇蹟終於出現了。
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助產士喜滋滋地過來抱走了他。陸蔓雙眼忽然溼潤了,她的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出南懷瑜那張俊美的容顏,似乎在朝著她溫柔而深情地說道:“陸蔓,你說,以後咱們有了小小狐狸,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一顆晶瑩的淚珠兒順著她極度消瘦的臉頰緩緩滑下,她狠狠地搖了搖頭,不行!不能再想他!不能如此放縱自己!否則後果......任誰......也無法承擔!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逑婚》,微信關注“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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