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
蘇業幾乎沒怎麼聽黃子韜說話，他始終在走神。
黃子韜稍加思索，重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嗯，我沒什麼意見，就按照班長說的好了。”
“好，那我們分頭行動吧。”
在黃子韜的安排下，眾人分散開，形成一張數百米長的大網，向著中心區域緩慢推移。
蘇業拿著長刀，小心謹慎地在荒草中穿行，突然側面傳來響動，他連忙轉身看了過去。
“是我。”
靠近的是黃子韜，他攤開沒有兵器的雙手，臉上掛著和善的笑。
蘇業皺了下眉頭，“有什麼事情麼？”
“我看到蘇業同學有些心不在焉，是有什麼擔心的事情麼？”
“沒有。”
蘇業搖頭，沒有說話，黃子韜卻沒有就此離開，兩人相隔一米距離，並步向前。
十幾分鍾後，蘇業突然開口。
“班長，城外究竟是什麼樣子？也是像現在一樣爾虞我詐麼？”
“我沒出去過，不過從別人口中多少知道一點。”
黃子韜看了蘇業一眼，轉而輕嘆一口氣，“是啊，那裡有爾虞我詐，有吃人不吐骨頭，真正的法外之地啊。”
蘇業緊著眉，“殺人也可以？”
黃子韜搖頭，“殺人自然不可以，卻也被賦予了價格。”
他望著霧氣最濃郁處，語氣有些低沉，“三年前，一則事件轟動全城。五名剛從醫學院畢業的女學生自發組隊，自費採購了一批藥物，出城幫助那些受傷的荒野獵人。”
蘇業臉色一沉，他聯想到許多不好的事情，卻沒有打斷黃子韜，繼續聽他講話。
“那時候，城外還很缺醫護人員，她們的到來倍受歡迎。”
黃子韜又嘆了口氣，“傷患者數也數不清，可藥物終究是有限。”
“他們一氣之下殺了她們？”
“這倒沒有，那些醫學生幫助了不少人，多少還是有些聲望。就在她們準備回城時，突然有人攔住她們，聲稱自己的隊友受了重傷，沒辦法移動，求她們跟過去幫忙。”
“五人知道深入荒野的危險，卻架不住有人心軟，答應了。”
“隔天，那支小隊回來，帶著數只變異體，那五名醫學生卻再也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