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月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春棠她們說著話,只是她精神不濟,沒一會兒就累了,琴兒扶她回屋歇息,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了,蘇婉月口乾舌燥,舔了舔嬌嫩的唇瓣。
正在屋內看書的蕭御出了聲,“王妃醒了。”
“殿下怎麼過來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蘇婉月在心裡默默的念一句。
“聽說王妃睡了一日,所以過來了,王妃現在感覺如何?”男人將書隨意一扔,瞥她一眼,大腿朝她走了過來。
早上那會兒蘇婉月還身子倦怠,全身乏力,這會兒睡了一覺,小腹已經沒有那麼疼,相反,整個人神清氣爽的,女子朱唇皓齒,淺淺笑了笑,“妾身已經不難受了。”
蕭御不置可否。
“若是不舒服便說出來。”
這個時辰正是傍晚,屋外光線昏暗,連帶著屋內光線也暗,夫妻倆難得這樣情意綿綿的說著話,蘇婉月抬眼看蕭御,見他眉目輕輕皺著,問:“殿下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蕭御看她一眼,“只是有一事不解。”
許是屋內氣氛正好,蘇婉月順著他的話問?“何事?”
“如果說你抓到了一個犯人,那犯人分明對你恨之入骨,卻又試圖討好你,王妃覺得此是為何?”
他是在為朝中的事情煩惱。
蘇婉月下意識的想回答“那犯人肯定是有利可圖”,可有那麼一瞬間,她驀然覺得男人口中的“犯人”就是她,這個想法來的很荒謬,很不合時宜,但她就是很慌,蘇婉月輕咳一聲,道:“妾身也不太懂,興許是那犯人有不得已的緣由。”
蕭御將最後幾個字反覆琢磨,淡淡點評一句,“王妃心善。”
因為他這反覆無常的態度,蘇婉月不敢再接他的話,於是氣氛就這麼冷了下來,蕭御倒是面色如常,傳了膳。
他用膳的動作慢條斯理,不緊不慢,蘇婉月中午沒有用膳,晚膳極有食慾,還多用了碗燕窩羹。
蕭御倏然開口:“以後就用這個廚子吧。”
“是,殿下。”一旁的婢女屈了屈膝,順便跟蘇婉月解釋,“王妃,今日這個廚子是周國公府送過來的,據說是江州城有名的廚娘。”
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緣故,蘇婉月輕輕點了點頭。
七日之後,謝丞等人在書房議事,蕭御難得走神了幾下,謝丞看出些端倪,問:“殿下在想什麼?”
蕭御把玩著手中的茶盞,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無事。”
謝丞等人在酉時離開,蕭御在書房處理了幾本公務,來了正房。
皓月當空,星光閃爍。
粉紅色的紗帳遮住了燭光,卻遮不住旖旎的春光,蕭御的骨子裡帶著強勢,但在床笫之間足夠溫柔,但不知怎的,今晚他的力道格外兇,蘇婉月身姿纖細若柳,能被他完全籠罩住,男人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子上,蘇婉月玉肩那處泛著很深的粉色,她瑟縮了下。
這一幕讓蕭御喉結劇烈滾動,摟著她的手臂隱隱能看到青筋,他用手捂住女子如水般的眸子,力道跟動作更重了。
他於女色並不熱衷,今晚是有些失分寸了,但她本就是他的妻子,他失了分寸又能怎樣。
他抱著蘇婉月換了個姿勢,蘇婉月額頭有汗珠滑落,臉頰緋紅,忍不住呻吟出聲。
這個晚上,紫霞殿叫了四次水,小丫鬟們低著頭,只當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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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京城漸漸的熱了起來,尤其是中午,烈日當空,人即便只在屋外站一會,便臉頰發燙,大汗淋漓。
蘇婉月更是連著半個月沒有出門,只在屋內練字靜心,這日,管家笑眯眯的進來,“王妃娘娘,貴妃娘娘身邊的張嬤嬤過來了。”
蘇婉月一怔,除了每月月初按規矩去宮裡給貴妃娘娘請安,平日裡她跟貴妃娘娘甚少有什麼接觸,貴妃娘娘突然派人過來,蘇婉月擔心是有什麼事,“請嬤嬤進來。”
張嬤嬤滿臉堆笑的進來,表情極為和善,“王妃娘娘好,奴婢是奉貴妃娘娘口諭,聖上准許貴妃娘娘於三日後歸閔寺上香,貴妃娘娘想讓王妃娘娘跟秦姑娘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