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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朝政來說是件好事,但越是當做不在意,越是引發別人的好奇,劉凌直覺的覺得這樣很危險,卻沒有辦法提醒父皇什麼。
朝上還在無休止的討論著官員空缺所以什麼什麼不能做,將近期很多差事辦不好都歸結於沒人用,莫說是皇帝,便是許多大臣都被吵得昏昏欲睡,反正繞來繞去總就是那麼幾件事,不過是逼著皇帝趕快封官罷了。
劉凌努力觀察著此時朝臣們不同的反應,心中已經有了些自己的想法,然而還未等到他將這些心得有個總結,就被宮外傳來的鐘聲嚇了一大跳。
警世鐘,又是警世鐘。
而且同時是從南邊和東邊響起的警世鐘。
劉未當場驚得從龍椅上一躍而起,驚叫道:“怎麼回事!”
臨仙的南邊是關中所在的諸州,東邊是膠州、齊州等地,皆是富庶之地,已有多年久不起戰事,警世鐘響起實在太讓人意外。
沒一會兒,令使便飛奔而來,將兩張八百里加急戰報送往了金殿,交予了皇帝之手。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方家狼子野心!”
皇帝看完戰報,狠狠一錘御案,將那兩封戰報揉成一團,擲了出去。
見皇帝如此失態,朝臣們面面相覷,還是宰相莊駿壯著膽子,將地上的那一大團紙拾了起來,用手展平。
從皇帝的態度上,其實眾大臣也能猜得出大致發生了什麼,可莊駿看完兩封急報,竟不敢開口奏讀。
“劉凌,你讀!”
劉未咬著牙,一指殿下的三皇子劉凌。
莊駿如釋重負,連忙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劉凌。
劉凌眼睛一掃,見開頭就寫著“膠州鹽工造反”云云,心中一驚。
再看另一張,寫著的竟然是方順德在關中晉州起了反軍,豎起了“還復正道,均田免賦”的大旗,關中八州數地豪強紛紛響應,許多去年旱災衣食無著的災民都為加入了反軍,晉州的晉陽城裡應外合,如今已經被方順德佔下了,這一封急報,便是希望皇帝能下旨讓關中其他幾州的兵馬去收復晉陽的。
隨著戰報一起附上的,還有一封檄文,字字句句,皆指向當年先帝時後宮之亂,是因為先帝發現了皇后所生之子並非龍種,於是皇后先下手為強,逼宮臨朝,扶植起並非劉氏子孫的孽種,甚至不惜族誅知道真相意圖而擁立其他藩王的忠臣良將……
檄文中方家一句“奉茲大義,顧瞻山河,秣馬厲兵,日思放逐,徒以大勢未集,忍辱至今”,直欲把自己比作臥薪嚐膽的勾踐,不得不隱忍至今,最終慘遭和“薛”、“蕭”幾族一樣的下場。
劉凌一邊讀著,一邊冷笑連連。
方家知道自己的人望不夠,便只能硬往自己臉上貼金,想把自己比作是薛門和蕭門一樣的“忠臣良將”,百姓可能沒聽過一手遮天的“方潛相”,卻不可能不知道綿延了三百多年的薛、蕭之家,這種老辣的行為,幾欲讓劉凌以為方孝庭死而復生,在關中寫下這檄文了!
朝中大臣們聽得也是怒髮衝冠,有幾個性子暴虐的武將,更是當場跳出來自動請纓,要去平叛。
劉未見朝中並沒有因此動搖了士氣,高興地一拍龍椅,連聲讚道:“好好好,這才是我代國的大好男兒,入能為君分憂,出則能為君殺敵!”
他激動之下,連臉色都變得通紅。
“來人啊,傳朕,朕……”
?!
劉凌捏著檄文的手一抖,赫然抬頭看向突然不語的父皇。
只見皇帝張大了口,連連做出了口型,卻沒有發出一句聲音出來!
“來人啊!傳太醫!快傳孟太醫!”
岱山大驚失色,扶著劉未重新坐回龍椅上,連連安撫。
“陛下?陛下您還好嗎?可能是急著了,先歇息歇息,想些別的事情!”
“父皇?”
劉凌三兩步衝上殿,伸手去探父皇的脈相,然而父皇身邊一個宦官有意無意地伸手一擋,將劉凌的身子格了回去。
這一下極為老辣,劉凌立刻心知這恐怕是會武的少司命,怕有人趁機行刺,也不敢再冒進,只能退了一步,改在一步之外大聲詢問:“父皇?父皇您是舌頭不適,還是嗓子不適?”
如果是嗓子不適,恐怕是中了毒,若是舌頭不適,就有可能是得了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