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你身體太虛弱了,可能會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所以我想讓你多鍛鍊一點養好身體。”
“我知道。”
“那你怎麼還跑出來,如果你覺得真的委屈了你,大不了不做就不做了。”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呆在自己身邊,那麼剩下的一切都好商量。
“我要的又豈止是這些。”
這個不做,之後總會在其他方面變著法的從她身上討回來。
付屹這個小氣的人紀瑜是再清楚不過的了,要是這一次不讓他把話說清楚,那麼之後吃虧的都是紀瑜了。
“你想怎麼辦直說吧。”
看她一直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卻又欲拒還迎,一看就知道是早就在心裡想好了結果的,就等著付屹這條傻魚上鉤。
現在她在孕期,付屹讓讓她也是應該的。
“我回去之後你都不能夠奴役我。”
“你真的是狗咬呂洞賓,我那是奴役你嗎?我還不是想讓你的身體更強健,免得你以後走路都打滑。”
“看,這就是你,永遠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想事情,你怎麼就不能夠替我想想呢,我是要你為我好嗎,我寧願以後百病纏身也不要你以此為藉口來驅使我餵你做家務。”
“行,紀瑜,記住你今天的話,等你以後老的走不動路了,不要讓我揹你。”
付屹就奇怪了,明明自己是為了她好,怎麼還能夠被倒打一耙呢。
“那時候你找得到我再說。”
紀瑜的話讓付屹猛地一愣,對啊,他們已經離婚了,之後相伴到老的也不會是對方,但是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認識清楚這一道理的付屹居然會感覺到心疼,那種來自心底的無力深深牽動著他每一根最為敏感的神經。
“睡覺吧。”
付屹起身吹乾了頭髮,然後走向臥室。
紀瑜洗完澡後也準備回到房間睡覺,可看到本該屬於自己的房間被付屹霸佔時,紀瑜上去扯走了蓋在付屹身上的被子一如他上一次在醫院裡對待紀瑜的那樣。
但是紀瑜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付屹居然會沒有穿褲子,紀瑜的大動作使得蓋在他身上的浴巾微敞,僅僅一眼,紀瑜就把他渾身上下看了個遍。
“你怎麼不穿衣服。”
紀瑜把被子扔回去,付屹慢慢悠悠的扯過來蓋在了自己身上。
“我又沒有乾淨的衣服穿,讓你借給我你也不借,況且我又不知道你閒的無聊來扯我的被子,現在出了這種事情難不成要怪我嗎?”
“不怪你怪誰,在醫院的時候你就是這樣扯我的被子的,那時候身為病患的我都懂的保護個人隱私,怎麼到了你這裡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呢?”
“行,你老別和我這個不知廉恥的人在一起,你以後就去沙發上睡吧,對了,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蓋被子睡覺會著涼的。”
付屹欠揍的表情實在令人恨得牙癢癢,紀瑜找了一件自己買來還沒來得及穿的褲子丟給了他。
雖然穿著緊梆梆的,但是也總比光著強。
“能趕快關燈嗎,我想早點睡了。”
在家的時候臥室裡的燈光都是柔光,有一段時間的聲控燈也沒有紀瑜家的燈如此突兀。
“過去一點。”
付屹佔了大半的位置,紀瑜只能貼著邊邊睡覺,還得時時提防掉下去的危險。
臥室裡的燈被關上了,屋子裡黑的可怕,只有一聲聲的呼吸讓紀瑜感覺到不是一個人。
“你是不是還沒有原諒我?”
這是這些天來紀瑜最想向付屹求證的一個問題,儘管她的心理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還是抱著一絲期許,但是這一切都已經不再可能了。
“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我不會和孩子生氣。”
“你的女朋友是接受不了那個孩子嗎,既然這樣你又為什麼提出要單方面撫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