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同學會當晚回到家,紀瑜便收到了幾個老同學補發的紅包。
紀瑜合計了下,並沒有告訴付屹。
因為對方說自己還要加班處理工作,所以紀瑜被允許先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付屹放在手邊的書已經所剩無盡,拿著鋼筆的手下壓著一本筆記本。
紀瑜擦了擦還在順水的髮絲,腳上的拖鞋噼裡啪啦的打在地板上格外清脆。
“你過來一下。”
“我?”
正在倒水的紀瑜放下手上的杯子,走到付屹身邊。
“怎麼了?”
“你把這張紙上的內容翻譯出來,明天下午交給我。”
他把染墨不多的一張白紙放在那疊書上,轉頭又投入到手上的工作。
紀瑜拿起a4紙看了眼,根本沒把這點十幾分鍾就能完成的工作內容放在心上。
用來擦頭髮的幹帕子搭在沙發另一側,她不敢打擾認真工作的付屹,但又嫌再次下地拖鞋中殘留的水會沾溼了自己的腳。
想了想,她趴在沙發上用著一隻手勾住了帕子的一角,往空中一甩。
原以為憑自己的身手能夠精準的接住,誰知那帕子像長了眼一般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付屹的頭上。
“不好意思,我馬上就拿走。”
紀瑜扯下帕子連連道歉,付屹黑著一張臉也沒過多計較。
拿了帕子,紀瑜照常是把拴在髮尾上固定的頭繩取下。
興許是擦頭的她太過投入,又許是那些小水珠太過搗蛋。
它們一個個接連到付屹眼皮子底下報道。
被紀瑜髮梢上的水滴沾溼了書頁的付屹把鋼筆一合,怒氣衝衝的從她手上奪下了帕子。
“我沒惹你,你不能罵我。”
受到生命威脅的紀瑜最先脫口而出的是這一句。
“把吹風機拿來。”
“哈?”
付屹用半溼的擦頭帕擦了擦手。
“我本子被你弄溼了。”
紀瑜依言看了下他的書頁,果真如此。
“哦。”
去電視機櫃底下的抽屜裡翻找吹風機的時候,紀瑜也忍不住吐槽自己的一根筋:
為什麼不注重細節,屢屢被他抓住把柄呢。
吹風機拿來了,紀瑜站在一邊如同等候審判的犯人。
付屹一邊理線一邊用旁光觀察她的表情。
“坐下。”
“嗯?”
他把插頭插到線板上,說的更具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