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瑾的話放在此處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然而他卻還在為自己的寬容大度沾沾自喜。
“我覺得你有病。”
考慮到紀瑜的情緒不穩定,紀瑾咬牙嚥下了這一句辱罵。
等付屹推門進來的時候,紀瑜剛好上樓。
“她怎麼了?”
紀瑾面容猙獰,自我回答都有些不確定。
“應該是生氣了吧。”
“你惹得?”
“應該不是吧。”
付屹愕然,轉身去廚房熱了幾瓶牛奶,出來的時候徑直走到紀瑾身邊放了兩瓶在他面前。
“去給方斯吧,你們這樣吵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紀瑾伸腳夾了一罐牛奶放在身邊溫手。
“再說吧。”
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付屹不好相勸,拿著專門為紀瑜熱的牛奶就上了樓。
奇怪的是,一推門卻沒見到紀瑜的人。
付屹叫了幾聲也沒人應答,他連著把周圍幾間屋子找了個遍,最後卻在兩人房間的陽臺上發現了窩在吊籃中的她。
沒有任何一個時候,紀瑜會表現的這樣無助。
她緊緊蜷縮著身子,小小一隻像極了被拋棄在車底的流浪貓。
四處吹來的涼風勾起了她的碎髮,她皺了皺眉,再沒舒展。
付屹蹲在她的身邊,想要撫平她眉間褶皺的那隻手卻轉而摸了摸她的頭。
他起身,將紀瑜抱起,這一次好像比之前更輕了。
懷中的人睜開眼睛,有意躲開他的凝視。
“付屹,我們離婚吧。”
上一秒還感受到家庭溫馨的付屹下一秒抱緊了懷中的人。
他的喉嚨瞬間被抽乾了水分,沙啞低沉,每說一句話就如火上受刑。
“這種事情也是能夠隨便開玩笑的嗎?”
紀瑜從他懷中落到地上光腳站著,冰冷的地板也難以抵消她心中熊熊燃燒的貪婪之慾,這一次或許是最後的機會了。
“我說了玩的,我怎麼可能放過你。”
她笑了笑,瞬間又回到那個不知他人疾苦的嬌縱千金。
然而付屹沉重的心情卻沒有因為她的三言兩語放輕鬆。
“不合時宜的玩笑我以後不想在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