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瑜嗦進掛在嘴邊的一口面,難為情的扯開他的手。
“我自己來就好。”
付屹取下她頭上的皮筋,幾下幫她把頭髮紮好。
“吃你的面,跟我還客氣什麼。”
有了他這句話,紀瑜更是如坐針氈。
付屹近段時間的不正常令她後脊發涼,每次想要從他的臉上尋求背後的真相,他卻總能用一副深情的模樣讓紀瑜面目緋紅。
付屹看她的筷子在碗裡挑了挑,卻就是沒有夾起一口,玩笑般問道。
“是要我餵你嗎?”
“您能正常一點嗎?要不你罵我吧,你一天不罵我我就渾身難受,你看你都多少天沒罵我了。”
紀瑜端著一個碗端坐在床上。
付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對她好還她還不領情,按理來說她難道不該發覺自己已經對她情根深種了嗎?
“你又沒做錯什麼,我也沒有病,罵你做什麼?”
“可我在床上吃飯了呀,你不是最討厭別人在床上吃飯了嗎?”
想當初,初到付屹家的紀瑜還只是一個懵懂純真的小姑娘,就因為一次小小的失誤:
端著碗坐在臥室的床上邊看電視便吃飯,被回家的付屹看見後那是大發雷霆啊,指著紀瑜罵了一個小時,絲毫不給她還嘴的餘地。
打那以後,紀瑜就再也不敢在臥室裡做除了睡覺之外的事情。
“可這碗是我端給你的,要是有錯那也是我的問題,跟你沒有關係。”
付屹的包容讓紀瑜惶恐,她分不清究竟是在哪一天哪個時間節點發生了這樣的轉變。
有時候,她都認為自己的心理想法太過變態。
哪有人求著被罵的,這種行為簡直是比邵子義還紀思恬。
紀瑜就這樣在忐忑中吃完了一碗麵,最後還打了一個嗝。
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兩個人各躺一側,中間甚是隔了一條銀河。
紀瑜明顯的感覺到付屹在往自己這邊挪,她不願與他靠的那般近,於是自己一次次無下限的讓位。
到最後,她半個身子都掛在了床邊,這才不得不開口認輸。
“能別移了嗎,我這兒都要掉下去了。”
半個身子被風吹的發涼的感覺他是不會知道的,紀瑜此刻只想儘快結束這詭異的局面。
“你為什麼離我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