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單單是你的健康問題了,現在已經延伸到作風問題,我要重整這個價的優良作風。”
看他對待事情如此認真,紀瑜也一板一眼的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大人,時代變了,這已經不是那個女子不能上街的舊社會了。”
“這個家,我說了算,要是在這次警告後你還不知悔改,那我想你沒有必要再在這個家裡待下去了。”
“想趕我走?你做夢!!”
紀瑜從他手上扯過自己的手機,挎上拖鞋就往門外衝。
與其被他毫無尊嚴的趕走,倒不如自己瀟灑的離開。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紀瑜想的是大不了去紀瑾家借住幾天,但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丟了引以為傲的骨氣。
付屹在背後看她不拿一把傘就出門,心中焦急卻顧於面子不好挽留,只能跟在後面等著紀瑾來接人。
而紀瑜走到小區門口,剛剛翻出通訊錄手機就黑屏了,之後再怎麼按開機鍵也是無濟於事。
雖然去往紀瑾家的路在她腦海中有些印象,但是開車都得花2、30分鐘,更不用說她只靠體力發電的雙腳了。
況且夜間行走對於女孩子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提倡的行為。
附近屢屢頻發女孩子被侵害的新聞令紀瑜不寒而慄。
她抬頭看了眼被烏雲遮住的月亮,想要突破重重迷障久經努力終究一場徒勞。
回來時的瓢潑大雨只見淅瀝兩點,她將下衣襬塞進褲腰裡企圖盡最大可能保留來之不易的溫暖。
右手邊亮燈的門衛室裡,將帽子蓋在臉上的保安躺在老舊的搖椅上昏昏欲睡。
紀瑜敲了敲門,那人翻了個身,徹底睡死過去。
小區對面有一排商鋪,其中兩三戶賣餐點的小販早已關門回家,店鋪門口擺放著一張矩形餐桌,上面倒放著幾條板凳。
此外還剩有一兩家通宵營業的便利店。
紀瑜穿過紅綠燈走上前去想借個電話,收銀的小姑娘看她鼻頭通紅,眼角泛淚,一時同情心起便將手機借給了她。
紀瑜按照記憶中的數字組接撥通了紀瑾的電話,可提示音卻說號碼已關機。
而邵子義的電話打過去才說是空號,紀瑜這才記起他回國後已經換了號碼。
孤立無援的紀瑜將手機緊握,考慮著該用怎樣的說辭才能夠讓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借錢給自己。
就在她剛打算開口的時候,突然感覺肩上一沉。
一件外套將她全身包裹,站於身側的男人露出能夠融化冰川的暖意笑容。
“很冷吧,我帶你去吃飯。”
紀瑜看著他,震驚的說不出話。
上一次還針鋒相對的兩人,這次見面卻怒氣全無,紀瑜不知是他寬容大度,還是說這都是掩人耳目的表演。
“你怎麼會在這裡?”
紀瑜一掌扯掉了披在背上的外套,一手抓緊了櫃檯的邊框。
林白將掉在地上的外套撿起,抖了抖灰,不顧紀瑜的抵抗再次披在了她身上。
“正巧路過,你呢?結婚了?”
紀瑜不願費力嘲笑他的明知故問,卻又突然記起自己根本沒帶戒指。
恐懼一時襲上的心頭,霎時渾身涼了半截。
她機械的看向便利店內有何逃生途徑,卻被身邊的林白扣著脖子掰回了視線。
“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