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客廳的殘局後,付屹記起自己準備的生日禮物還沒送出去。
瞥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23點55分了。
他丟下剛剛裝起的垃圾,從箱子裡翻出一個精心包裝的禮盒。
臥室裡黑著,他一進入,床頭的光照亮了紀瑜的面龐。
付屹小心開啟盒子,拿在手上的那隻鐲子通體清靈,翠玉怡人。
他將紀瑜的手從冒熱的被子裡抽出來,小心翼翼的給她套在手腕上。
也許是冰涼的觸感令紀瑜感覺到不適,她哼了哼,翻了個身。
套著鐲子的那隻手被她縮緊被窩裡以最快的速度捂熱了。
次日一早,紀瑜從昏睡中醒來,驚覺手上多了一個鐲子。
在她失去意識之前都還是兩手清風,這又是什麼時候多出來的珍寶?
懷著疑惑的心情她去廚房找了付屹諮詢意見。
結果話還沒問出口,對方倒先關心起她來。
“酒醒了?”
“酒?”
紀瑜疑惑,她只喝了一兩口,又怎麼會醉?
“我沒喝多少,只是昨晚上腦袋昏昏沉沉的加之前幾天沒休息好,所以才提早回去睡覺了。”
言畢,紀瑜揉了揉腦袋,有如千斤重。
然而廚房裡為她專門煮稀飯的付屹卻不樂意了。
只見他把手裡的勺子甩在一邊,扯掉紀瑜挑選的粉紅色塑膠手套。
“你的意思是,你預知到自己要昏過去,所以自己回臥室鑽床上去睡覺了?”
要她真的敢點頭,那付屹昨晚錄製的那條影片就不準備刪除了。
他不但會用來留作紀念,還會以此來威脅紀瑜為他當牛做馬。
“我記得是這樣的。”
紀瑜在當晚確實有回到床上休息,但是邵子義覺得少了些許樂趣便又將她從臥室拉出來。
而紀瑜的記憶也就停留在了她推門進臥室的那一刻。
“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一大早起來付屹就冷著一張臉,紀瑜每天都在‘我是不是惹到他了’和‘是不是我惹的他’之間來回徘徊。
“那,我這個是不是你送的。”
說著,她舉起自己的手。
付屹匆匆瞥了一眼,再沒有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