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星空逐漸沉澱下來,光年之外的銀河清晰可見。
她望著窗外的點點繁星陷入了深思。
咻的,一顆閃耀的流星從眼角劃過。
她雙手合十,用畢生的幸運和老天爺做著交換。
第二天一早,小組人員便早早的被請到主編辦公室開會。
受眾的底線容不得考驗,新的採訪已經刻不容緩。
她將連夜趕出來的策劃以及新聞稿交到了關滬手上,隨後回到位置上準備新一輪的辦公。
郭滬斜眼看了下面帶疲憊的她,略帶狐疑的翻開紙張看了幾頁。
剛到開頭的位置他便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其他幾人見狀齊齊圍了過去。
雖說紀瑜不是手揮萬毫的文學大家,可基本的遣詞造句還是能夠了然於心。
但是看到主編精心編排的文章,她頓時覺得多年的書都白讀了。
於此同時她也在想,要是自己也有這等才華,早就出人頭地了,哪還用得著受那一大家子的氣。
哪知,關滬對於身後幾個沒見過世面的牆頭草很是不齒。
他將手上的排版精練的紙張高高舉起,恨不得讓全報社的人都來瞧瞧素愛調兵譴將的主編是如何將一篇普通的新聞稿寫的又臭又長。
“沒人告訴你,新聞稿最忌辭藻華麗,語句冗長嗎?”
當晚主編只想著次日如何叫關滬眼前一亮,所以並未注意其中出現了致命的缺點。
秀美的面龐因為他這句話逐漸失去血色,不久後隱隱泛白。
緊接著,關滬又翻了幾頁,評價還是如此——‘辭藻堆砌,華而不實’。
“抓不到重點的新聞稿你要我怎麼問,你又想對方怎麼答?”
他的眼裡盡是戲謔,將手上的稿子重重敲在了主編的辦公桌上。
寫成這樣也虧她好意思拿出來顯擺。
關鍵是身後那兩位出身著名高校的實習生並沒有第一時間找出紕漏,反而還跟著無腦的紀瑜連連讚歎,這也是叫他最為心寒的痛點。
“我······”
在無人看見的桌下,主編手裡攥著的一張白紙已經被手汗浸溼。
“你?省省吧。”
關滬插著手,招呼幾個同伴收拾好東西跟他一起去盛大采訪。
紀瑜沒有什麼必不可少的,所以只能在她們回位清點道具的時候站於關滬身側。
關滬站在樓道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嗆人的濃煙竄進肺,辣的她眼淚直流。
手上的煙不過才吸了一兩口,橘黃的火星還跳躍著。
可考慮到身邊的紀瑜,他果斷掐滅了菸頭。
“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他垂頭,拍了拍手上的菸灰。
“廣大。”
紀瑜幽幽開口,不敢與他對視。
關滬沒有說話,只是再一次摸出香菸含在嘴邊,遲遲沒有點燃。
上午九點左右,一行人來到盛大校門口。
古樸典雅的校園設計令紀瑜目瞪口呆,她實在難以想象,融匯古現代風格的校園長廊竟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不少為國奉獻的科學家也曾在此處觀湖朗讀。
跟著關滬的腳步來到學校辦公室,他熟練的和等待已久的主任寒暄,言談之間更像是多年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