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一度靜的可怕,付屹手邊勺碰瓷碗的聲音不時響起。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討厭我對你人生造成的破壞,但是我也在盡力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你怎麼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呢。”
付屹端起沒喝幾口的湯碗走到水槽邊,想了想,還是把湯倒掉,把碗洗淨。
站在門口的紀瑜還等著付屹的答覆,他擦了擦滿是涼水的雙手,動了動嘴唇。
“你沒錯,是我的問題。”
說完這句話,付屹便去洗澡了,剩紀瑜站在門口猜測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是說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今後會改?還是說我知道自己錯了,可我就是不改?
這個問題纏著她一直到了睡覺。
雖然和付屹鬧了矛盾,可紀瑜還是死不要臉的鑽進被窩裡抱住了他的腰。
這一夜,付屹沒有說話,睡眠質量卻相較上一夜有所提高。
第二天,紀瑜是聞著廚房裡的香味下床的。
到了客廳,付屹也不等她自己先開吃了。
紀瑜拿著碗去鍋裡盛飯,等待她的就只有洗的一塵不染的內膽。
“你的飯是不是做少了?”
紀瑜以前不吃早飯那是因為費時費錢,但是現在家裡有一個免費的保姆,那這等優良習慣也得早早培養起來。
付屹將報紙放在一邊,表情認真。
“這已經算是你為家裡節省的唯一開銷了,以後要想吃飯就把工資上交。”
紀瑜瞪大了眼,就一頓早飯他都能這麼摳門。
她如今的工資已經供養不起她的無理取鬧,這早飯不吃也罷。
猛地,紀瑜記起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的,肚子裡面還有一個孩子。
他付屹可以處處針對自己,可總不能苛待他的孩子吧。
想著,紀瑜單手撐在背後,宛若懷胎幾月有餘的大肚婆,實則那肚子毫無起伏。
“我這人體格子壯,少吃一頓是沒什麼關係,可就怕餓著我這肚裡的孩子,要是他遇到個什麼不測,我可這麼跟你付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付屹斜眼看了下多戲的紀瑜,靈魂發問。
“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孩子該有一個月了吧,怎麼你這肚子還是沒什麼變化呢?”
紀瑜腦瓜一轉,立馬回道。
“大概是他爹不給吃早飯,這就餓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