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多一會兒,鼻頭便傳來了麻麻癢癢的感覺。
像是有人拈著一小丟頭髮來掃自己的鼻尖。
紀瑜受不住,閉著眼嘟囔了一句。
“別鬧。”
那人依舊不停手,反而還像受到鼓舞,一個勁兒的捉弄睡到興頭上的紀瑜。
“煩不煩。”
紀瑜略帶怒氣的吼了句,翻身從床上坐起。
一睜眼,觸眼可及的是遍地散亂的衣衫。
她用手使勁兒捶了捶頭痛欲裂的腦袋,關於昨晚的記憶卻是怎麼也回想不起來。
至此保留的最後一個片段是主持人舉著她的手,引爆全場歡呼的熱鬧盛況。
紀瑜像只叢林中迷路的小兔,左右張望。
身上的衣物都被脫了個精光,只有一床被子遮羞。
然而從她一醒來到現在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躺在身側的付屹如雙耳失聰,對此不聞不問。
在見識到付屹的上半身以前,紀瑜一直對著肌肉男嗤之以鼻。
直到當天早上看見了付屹的身材,她才知道因為自己的偏見錯過了多少尤物。
他的身材不算精瘦,屬於穿衣有型脫衣有肉。
微微顯形的八塊腹肌是時常鍛鍊健身的最好證明。
紀瑜拽緊了被子趴到他的肩頭。
付屹的睫毛因為近在咫尺的香氣瘋狂抖動。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呢。”
紀瑜說話有意貼近他那冒著熱氣,鮮紅滾燙的耳朵。
稍一不小心,唇耳之間便能夠來個親密接觸。
既然已經被拆穿,付屹索性也不裝了。
下床穿鞋起身撿起地上的衣物就往自己身上套。
“昨天我們······”
她的本意是想搞清楚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也不等她把話說完,付屹便率先出言打斷。
“我們兩個什麼也沒有。”
這一句話可算是激怒了紀瑜。
對方的態度要是好些她也就算了,但是他眼裡的嫌棄難不成還是自己逼著他上手了?
“有沒有可不是我說了算的。”
清晨不加點綴的紀瑜在陽光的籠罩下格外慵懶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