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小時的時間內,邵子義給紀瑜和宋慧相繼灌了幾瓶酒,而他自己楞是一口沒喝。
最後紀瑜憋不住跌跌撞撞跑去廁所趴在滿是涼水的洗手檯上一個勁兒的狂嘔。
結伴的幾個男人從廁所出來,瞧見了紀瑜整個人吊在洗手檯上,頓時放棄了洗手的念頭。
紀瑜捧了一潑涼水洗臉,好容易才壓制下去的眩暈感再次加倍湧上來。
消化不完全的酸水順著食道湧進鼻腔,她只感覺鼻子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塞了兩根辣椒,嗆得眼淚直流。
紀瑜擰開水龍頭,伸頭過去用嘴接了點涼水漱口。
吐過以後,雖然感覺脹腹的感覺舒緩了許多,但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她摸著牆,一腳深一腳淺的回了吧檯。
也不知她是不是走錯了位置,原本說要在原地等她的邵子義卻怎麼也找不見人影。
紀瑜藉著醉酒壯大膽子仰天大叫了幾聲他的名字,結果卻只能被淹沒在另一邊活動的狂歡之下。
四周環繞的搖滾音樂帶動已經有些意識不清的紀瑜搖頭晃腦,她東瞥西看尋找可以躺下來休息一會兒的落腳點。
結果沙發沒找著,卻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被女人包圍的困境中:
故事的主人公——付屹抓著一個酒瓶不放,神色迷茫,顯然是受到了酒精的刺激。
紀瑜實在想不到,這樣一個作息規律的三好市民怎麼會出現在烏煙瘴氣的酒吧,還把自己給喝醉了。
想著,她上去像趕蒼蠅一樣轟走了目的不同的女人。
但是仍還是有幾個釘子戶強留了下來,並且以居委會大媽的身份開始盤查紀瑜的底細。
“你誰啊你,人認識你嗎?”
“這我姐夫。”
紀瑜順勢摟上付屹的肩。
付屹坐在圓凳上,看著來自敵對的兩個陣營因為自己爭風吃醋,心裡不但沒有一絲暖意反而一度爬上玩味的想法。
“那祝你和你姐夫玩的開心。”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咬重了‘玩’音,形同另一種嘲諷。
紀瑜扯了扯眼皮,面露不悅。
女人走後,紀瑜便說要帶付屹回家,他醉成這個樣子實在不安全。
可對比兩人走路打擺的程度,怎麼看都該是紀瑜醉的多些,最後甚至企圖上手去抓他的手腕。
結果付屹一個甩手,明明也沒使多大的力,紀瑜便被拋了出去。
她用力拍了拍臉蛋,想讓自己清醒。
“走了,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