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瑜你要不要臉。”
紀思恬上去把她從椅子上拽下來,撒潑耍賴的無理取鬧像極了捉姦現場。
紀瑜光著一隻腳站在地板上,寒冰入骨,陣陣幽涼。
她伸出一隻手指向打算置身事外的付屹,冷聲問道。
“我怎麼了,這是你的人嗎?”
沒有哪個姑娘會在心愛的男子面前張牙舞爪,紀思恬自然也是如此。
儘管心裡憋著一團無名的火,但她還是儘量維持自己不堪一擊的體面。
“這是公司,作為公司的一份子我自然要負責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你是打算以什麼身份呢。”
雖然紀瑜的身量不如紀思恬高挑,可自帶睥睨一切的風氣就令在場的觀眾無地自容。
付屹站在一邊,抬手看了眼錶盤。
這場可有可無的家庭大戲已經耗費了他太多的時間,要是紀瑾再不出現把控局面,他就要回家了。
對於紀瑜的質問,紀思恬並不打算回應。
她雖然行事衝動,可也知道要是被外人得知自己是紀父早年在外出軌留下的私生女。
不但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良好形象毀於一旦,就連公司的股票也會陷入危機。
紀思恬決心不理閒言碎語。
她保留多年最後用來翻盤的籌碼絕對不會因為對方三言兩語的挑撥而公諸於世。
很顯然,紀瑜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不然她也不會每次踩在紀思恬的底線反覆試探,卻又在瀕危時刻全身而退。
“就你這樣的人一看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紀瑜挑眉,字字針對紀思恬。
這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穿透層層障礙準確無誤的落到每個人耳畔。
“為什麼呢?”
剛剛開完會回來的紀瑾還未斂去職場上的鋒芒。
圍在門口的員工自覺讓出一條路。
紀瑾單手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有質感的純白襯衫顯露無疑。
紀瑜光著腳坐到本該紀瑾休息的椅子上,從桌上撿起一支深藍色鋼筆隨意把玩。
屋外的眾人都吊著一口氣看她怎麼回答。
紀瑜瞥了一眼臉色煞白的紀思恬,紅唇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