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許嘉文的呼吸逐漸平穩，他才睜開眼睛。
側身看著許嘉文。
長相一模一樣，而且這個許嘉文也有他那邊那個蟲的記憶。
可為什麼性格完全不同。
許嘉文看起來，好像真的很愛他。
不管是身邊蟲的反應，還是他自己，都能感覺到。
彷彿所有蟲和所有事物，都在證明許嘉文對他的愛。
還有“他”對許嘉文的愛。
他們，居然是相愛的。
這個事實，讓他睡不著覺。
腦海中都是今天索耶特納和巴克伊夫林的話。
他在他們眼中，是戀愛腦。
不管他有多麼不相信，他也得承認這個事實。
看著許嘉文的睡顏，他承認，許嘉文確實長的很頂，完全長在他心坎上。
最起碼安靜的樣子，很嬌。
本來還睡不著，但看著許嘉文睡得那麼香，他不知不覺也困了。
很快進入夢鄉。
清晨，陽光淋在兩蟲身上，許嘉文率先睜開眼睛。
他睡得並不像昨天澤爾克西斯看到的那麼香。
他其實做了一晚上噩夢。
夢裡，澤爾克西斯一會一身鮮血的掛在刑架上，一會又追著他殺。
他真是一晚上都沒睡好，起來後還心有餘悸。
幸好都是夢，他看著斯斯還睡著，沒忍住伸手碰了一下斯斯的臉頰。
可他剛碰到斯斯，斯斯就睜開雙眼，目光冷冷地射向他。
他手指僵在斯斯臉頰上，好一會才收回手。
尷尬地笑了一聲。
“我習慣了，你別討厭我。”
“沒有討厭。”斯斯說。
他知道斯斯只是照顧他弱小的心靈。
他沒有當真。
他可不信上一世的斯斯會不討厭他。
應該恨不得殺了他才對。
現在只是迫於形勢，或者看在蟲崽的面子上沒有發作。
——而已。
他失落地起床換衣服。
沒有發現身後澤爾克西斯用著一種很難懂的眼神看他。
他刷牙時，從鏡子裡看到斯斯也進來了。
他加快速度，不想讓斯斯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