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染立在原地,雙手緊握成全,隱帶水光的雙眸目送那抹漸行漸遠的挺拔背影。
今天她才意識到,沈非世對於跟蔣天洪有關的事物,懷有一股特別強烈的執念。
這執念,很不尋常。
忽然之間,宋雪染心裡生出一個奇怪的念頭。或許之於沈非世而言,蔣天洪的存在遠非僅僅朝廷欽犯那麼簡單。
一開始她以為沈非世是出於嫉惡如仇又加之職責所在,所以才會想要將蔣天洪緝拿歸案。
但現在看來,並不是。
那天黃叔說的每一句話猶在耳邊,七年前的血案指的究竟是何事?那塊玉佩是否跟沈非世他們有關?
每次想問起,但最終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是秘密的話,便只能是極少相關人員才能知曉。如果這件事屬於朝廷機密,那她就更不應該過問,讓沈非世為難。
該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自從跟沈非世一起四處調察辦案之後,在對方的潛移默化之下,她的觀察力變得愈發敏銳,對許多事情的分析能力也直線上升。
恐怕沈非世都不知道自己無意識的行為舉止,已被她察覺。
當看到沈非世毅然決定拖著重傷的身體也要去阻止黑衣人時,宋雪染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勸阻,她沒辦法說服那樣的沈非世。
既如此,還不如把全副精力都放在當下,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助沈非世一臂之力。
至少,不要成為他的負擔。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宋雪染重新壓低身子,伏在矮坡上,全神貫注密切注意山底下的情況。
矮坡的另一邊,沈非世正以極快的速度朝山洞的方向掠去。
那輕盈如燕的身影,仿若身體毫髮無損似的。看的宋雪染目不轉睛,一時歎為觀止。
山上的草叢又高又密,從下往上看,只能勉強看到隨風搖擺的草穗,根本瞧不出裡面的異樣。
山洞口,黑衣人還在不停的從山洞裡搬出箱子。
外面停了十輛左右的馬車,已經有五輛已經裝點完畢。
另外五輛馬車,黑衣人正在分別陸續往裡安置箱子。
看得出箱子不輕,需要兩個人共同抬著。但黑衣人都是練家子,即使抬著這麼重的東西,腳下的動作依然很快,眼看就要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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