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蔣天洪是什麼關係?”
肥胖男子急了,立馬信誓旦旦的撇清關係:“大俠,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關係,除了偶爾會有公務來往罷了,小的可以對天發誓的。”
袁書禮黑眸一沉,冷聲道:“若證實你是撒謊,下次便來索你的命。”
張晏收劍入鞘,兩人轉身離開。
就在他們走出門口的剎那,原本被嚇得魂飛魄散的肥胖男子緩緩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瘮人的笑容。
回到客棧,兩人前往沈非世房間彙報情況。
跟朝廷官員有關的訊息,宋雪染本以為這是沈非世他們的內部秘密,自己不宜參與過多。卻沒想到,欲起身離開時,沈非世出聲挽留她。
不可否認,當時心裡是很開心。如果不是對她有著絕對信任,像這種重要時刻,無論換成任何人都會有基本的防備心理。
所以在沈非世留住她的那一瞬間,她是有些錯愕的。雖說一起經歷過很多事,但終歸親疏有別。
被人如此無條件信任,這會讓她在高興的同時,也會壓力倍增,因為她不希望辜負對方的期待。
宋雪染在心裡默默許諾,既然一開始就做了決定,那便只管一路風雨同行。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
兩抹身影推門進來,並隨手關上。
沈非世眼神掃過兩人,視線落在袁書禮身上。
袁書禮將他們在畢永民那裡打聽到的訊息,一字不落說了出來。未了,最後補充一句:“在那種情況下,我覺得他撒謊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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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世聽完後劍眉微挑,緊抿的嘴角在短暫的沉默過後,淡淡道:“他撒謊了。”
話音剛落,袁書禮和張晏同時看向沈非世,驚訝於他如此肯定的語氣。
畢永民當時被嚇得眼淚鼻涕橫流的樣子,他們可是印象深刻。人在極度的惶恐之下,怎麼可能還有心思耍心眼?
迎著兩人疑惑的眼神,沈非世只好簡單扼要說明一下原因:“黃源這麼重要的人物,你們覺得蔣天洪會隨意把他的訊息透露出去嗎?除非對方深得他的信任,同時又能確實幫到他的。”
袁書禮聞言細細斟酌過後,說道:“確實。”
沈非世神情從容淡定,修長的指尖輕輕轉動手中的青瓷杯盞:“黃家村的村長說過,黃源離開村子後,就有一群身著官兵服的人去搜村。官府的兵力,蔣天洪就算有在大的財力,也只是一介商賈,根本無權支配。”
對話點到即止,袁書禮和張晏都是聰明人,自當會理解其中的意思。
這番話如當頭棒喝,他們知道自己是被畢永民製造的假象欺騙了。
宋雪染溫聲道:“不過,他雖然撒謊了,但有一件事他沒有說錯。當時那些追我們車隊的頭領,就是想以黃源盜竊貴重財物的這個名義,來搜我們的馬車。”
始終覺得刀疤男子是很重要的一環,可惜此人卻從未在松延縣露過臉,想追查也無從下手。
沈非世骨骼分明而好看的雙手交握抵住下巴,薄唇輕啟:“一個人若在性命受到威脅仍不願透露的秘密,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本人真的不知道實情,想說也說不了。一種是這個秘密是本人保命的王牌,或者是比性命還重的底牌。一旦說出口,那他將失去一切。與其這樣,不如豁出去賭一把。再說,你們並沒有表明一定會殺死他,這就是他敢做出這個決定的前提條件。”
張晏微低著頭,語氣恭敬:“少主說的是,是屬下疏忽了。”
沈非世做了一個手勢:“不,這趟還是有收穫的,至少確認了對方是友是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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