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眼眶漸漸發紅，卻沒有哭出聲。
然而，放置身旁兩側的卻手緊握成拳，似乎是在極力剋制著自己此時的情緒。
想來小丹的死，給她帶來的打擊不輕。
片刻後，才緩緩恢復心緒。
沈非世道：“事已至此，沈某想給杜姑娘一個忠告。不管你與這個案子究竟有沒有關係，既然小丹姑娘在發生命案之後來找過你，兇手肯定也會知道這件事。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你應該拎得清。”
這話已經挑的很明白，凡是知曉這個案子秘密的人都會被滅口。
即使杜儷儷真的不知道，對方也不會因此放過她。畢竟這世上只有死人，才永遠不會開口說話。
杜儷儷低著頭，不知是在思考著什麼。
但可以看出，小丹的死和沈非世的話已經動搖了她的心志。
須臾，她抬眼看向沈非世，低聲道：“沈大人，小的知之甚少，實在是幫不上大人您的忙。”
話語看似委婉，實則卻是推諉之詞，不願配合告知實情。
對方一而再的不識好歹，揣著明白裝糊塗。惹得一直沉默的張晏也忍不住心裡的怒火，正準備出聲質問對方時，卻被沈非世一個手勢制止。
沈非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語氣變得犀利許多：“朋友之間的往來確實無需向別人做出解釋，但一個尋常女子會在命案發生不到半日，便急著趕在深夜與朋友見面。就僅僅只是為了傾訴心中苦悶，杜姑娘覺得可信嗎？”
杜儷儷聞言嘴角緊抿，臉上的神情微微凝滯，並不辯駁，但呼吸卻亂了。
沈非世淡淡的視線掃過去，接著道：“你與趙立旭曾經有過節，如果小丹從別人那裡知曉這件事之後，決定要替你出氣才決定出手懲治趙立旭。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你覺得呢？”
這番話說得很輕，但話裡的意思卻舉足輕重。
杜儷儷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
然而面對沈非世的提問，杜儷儷沒有直接回應，只是保持沉默。
直到過了好一會，她才緩緩道：“沈大人說的沒錯，小丹深夜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但我事先真的並不知情，當時我還訓了她兩句行事太魯莽。就算再怎麼想給對方一個教訓也不該牽扯無辜的人。可她卻說，她一開始並不知道會出人命。是有一個認識的人告訴她趙公子曾經傷害過我的事，還給了她一大筆錢。那個人還說只要事情辦成，就可以為她贖身。我問了，她一直都不肯說對方是誰，之後就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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