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心臟。
保鏢直接倒了下去。
其餘所有保鏢都警覺了,將槍上膛。
步蔚忙把孩子交給女醫生,“快,你們先到車上去,我讓兩個人帶你們先走。”
女醫生抱緊剛出生還在啼哭的小嬰兒,忍不住扭頭看向躺在草叢間白布上的女人,“那她……剛才剖腹產,出血有點嚴重,我已經給她縫了針……”
如果就這樣不管她,她肯定會死……
步蔚冷聲,“你不用管,快上車。”
情況緊急,女醫生也不敢再問什麼,迅速抱著孩子跑遠上了車。
步蔚看向躺在那渾身是血的洛薔薇。
苗苗那麼恨她,所以他不可能留下她的命。
步蔚將槍舉起對準洛薔薇,正要開槍——
一把箭再度射了出來,正中他的手臂。
步蔚手裡的槍掉在地上,疼的差點跪下去,驀地抬頭,“誰?!”
樹葉簌簌聲響起。
揹著箭筒的男人從樹後走了出來。
男人一身黑衣,戴著口罩,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如狼般鋒利的眸子。
高大,冷厲,肅殺。
他手裡無槍無刀,只有一把木製的弓,但就只是站著,自成一派無形而攝人的氣場,
黑眸掃過面前的一眾男人,以及躺在那呼吸微薄渾身是血幾乎要死去的單薄女人,口罩下的嘴角冷冷地勾起。
嗓音亦是涼薄嘲諷,極端的沙啞,“欺負女人,是不是人。”
步蔚望著他陌生的眼,無端感覺有些熟悉,但這個關頭又想不起來,他握緊了槍,“你是什麼人,別沒事找事,想活命就滾!”
“活命麼,”那男人低低冷冷的笑,“我當然想活,可惜我這個人命不好,死過很多次,所以也不怕死——”
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