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沫幽怨的小眼神看得顧北時的心臟酥軟。
他把她攬入懷中，先一步投降，逼她，他的心裡比誰都不好受，可是不這樣做她能說出來嗎。
顧北時的聲音止不住放柔，“都是我的錯，別傷心了好不好？”
“誰傷心了，我才沒有。”
她倔強道，心裡仍不肯認輸。
“好好好，我不逼你說了，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便罷了。”
飽含柔情的聲音瞬間擊潰程以沫的心靈，他這個人怎麼可以這個樣子，說無情就無情，轉眼間又恢復無常了。
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顧北時，你以後不許再這樣逼我了，你今天這樣我很難過的。”
她的聲音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顧北時一直觀察著她的情緒，敏銳的察覺了出來。
“你要是再這樣，我們就，就……”
賭氣的話不經思考的脫口而出，卻沒有想出後果是什麼，一下子被卡在了喉嚨裡。
“就怎樣？”
顧北時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禁有些期待她接下來會說什麼。
程以沫被看的臉紅，腦子一熱，隨便說了一句，在她說完之後，就後悔了。
“我們就，就分手。”
分手。
身後立馬刮過一陣陰惻惻的風，她縮排他的懷中，緊緊環著他精瘦的腰身，溫暖頓時襲來。
“分手，給你一個機會收回，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顧北時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他自然而然散發的冰冷氣場壓制著她，垂首，在她耳邊低聲道，“否則……”
留下半個句子供程以沫自行想象。
“我只是提一下，又不是真的要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