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幕讓顧北時很惱火,不過看在程以沫睡熟的份上他也不能發火,此時不能說,不代表以後不能說。
現在還有一個特別嚴重的問題,程以沫睡在了他的床上,那他睡在哪裡。
睡沙發嗎?
不,顧北時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委屈自己的人,他也不需要委屈自己,因為他有這個能力。
他掀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從後面用一個極具佔有慾的姿勢抱住她。
頭輕輕蹭著她的肩膀,嗅著她的味道,緩緩閉上眼睛,沉沉入睡。
…
程以沫好像處在一個大火爐中,火熱火熱的,她逐漸睜開眼,頭頂天花板的顏色讓她呆愣一會兒。
好長時間才想起來昨晚好像是睡在…顧北時的臥室。
什麼?
顧北時的臥室。
腦中響起雷聲,轟轟作響,她扭頭一看,怪不得覺得熱。
被男人緊緊抱在懷裡能不熱嗎。
剛才醒過來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感覺被他抱的都有點難以呼吸了。
試著掙脫出他的懷抱,沒想到卻被顧北時抱的更緊了。
她放棄了掙扎,乖乖的待在他的懷中,慢慢轉了個身,看著眼前的俊臉,沒有白天的冷漠和邪魅,只有睡著了的安寧。
手不知不覺撫上他的薄唇,在他的唇上流連。
世人都說薄唇薄情,其實,薄唇並不薄情。
他們只是很難愛上一個人,倘若愛上了,便是一輩子的事,他們會把那個人看成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人。
顧北時就是一個例子。
湊近他,眼看著馬上就要碰到一起了,顧北時睜開了眼,兩人四目相對,她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眼中剛睡醒的氤氳。
“你在幹什麼?”
“沒幹什麼。”總不能說是偷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