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沫開啟水龍頭,掬起一把水,往臉上潑去。
冰涼的水舒緩了臉上的火熱,但並不能熄滅內心深處的火焰。
程以沫兩手撐在洗手池兩旁。
她一瞬不瞬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頭髮亂糟糟的,兩頰緋紅,嘴唇微腫,一副誘人的模樣。
明明就是一隻陰險狡詐大尾巴狼,偏偏要裝作無知懵懂騙感情的小白兔。
這個可惡的男人。
騙她無知、懵懂、幼小的心靈。
還騙她純真的感情。
嗯哼——這個大膽刁民總想著禍害朕。
程以沫一直呆在洗手間內,躲著不出去。
好長時間過去了,顧北時都沒有叫她,程以沫以為他已經走了。
偷偷地把門開啟一條縫,朝沙發上看了一眼,顧北時並沒有坐在沙發上。
程以沫舒了口氣,徹底放鬆下來,“這貨終於走了。”
程以沫一想到讓她做女朋友的事可能就此翻篇,就忍不住想笑。
“想到了什麼,笑這麼開心。”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程以沫呆在原地。
“怎麼,不願意說嗎?”
聽清楚是誰的聲音後,程以沫一臉哀怨地轉過身,“你能不能不要突然一下子在人背後說話。”
“很嚇人的好不好。”
說著,還拍了拍胸脯。
“不要轉移話題,回答我的問題。”
顧北時銳利的眼神直射向她。
“我想什麼,關你什麼事。”
程以沫就是想要跟他對著幹,誰讓他總是“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