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得不償失,還浪費時間的做法,怎麼看都不像湉兒會做的事吧?
“不想。”封湉鬆了抱著太叔謨澤的手,果斷搖頭道:“剛才我就說過,若不是她窺覬你,我並不願與她比試。”
“既然不想與她比試,又為何非要與她正面交鋒呢?”
“再者……”說到這,封湉突然壓低了聲音,“琴棋書畫,就本將那畫畫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
“還有那琴技……”講著講著,封湉突然自我嫌棄的嘖了一聲,“簡直就是傷眼睛和辣耳朵的節奏。”
“若本將真在這與林穎竹正面交了鋒,最後別說完虐她了……保不齊被完虐的可能還是本將自己。”
這次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所以……”聽此,太叔謨澤俊眉忽挑,似是想明白什麼,低聲笑言,“你最先才會讓她直接歇著,之後又拿出了一副字畫合一的作品?”
“不止字畫。”封湉狡黠一笑,“還有對子。”
聞言,太叔謨澤先是一愣,而後洋溢在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濃烈,轉手揉著封湉的後腦勺,一手悄悄的為自己的女人豎了個大拇指。“高!”
這招當真是高!
湉兒的畫技,確實有點一言難盡。
但如今,她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卻是一副字畫對子,三項合一的奇作!
而眼下評判此作的,又是那些喜歡深度鑑賞,一琢磨便會各種浮想聯翩的文人雅士。
對於他們來說,一眼瞧去,湉兒這畫……也許真的不咋地。
可帶著琢磨的心思,習以為常的又去瞧了第二眼……
那這不咋地的畫,定會瞬間就變的不一樣了!
從一人好似探寶一般,突然發現那畫中的一朵墨蓮竟是一個字後……
就會不由自主的引起其他人的好奇心。
而這好奇一起……
那這作品的深度,便會自然而然的擴大。
最後……
它在那些文人雅士的眼中,就不單單只是一副不咋地的水墨蓮池畫了。
再加上湉兒的畫技雖不太好,可書法,卻是玄天一絕兒!
行楷隸草,宋碑魏甲……
只有你想不出來的字型,沒有她寫不來的書法。
也許這些人都不記得了,其實他們真正知道“封湉”這個名字,並非湉兒的戰功偉績。
而是早年從將軍府內流傳出去的書帖子。
那些帖子本是湉兒閒來無事,寫著玩的東西。
後有僕人想用來學字,湉兒也沒阻攔。
便讓他們帶了回去。
就這樣……
那些書貼中的字跡,不知不覺間,竟在玄天文人雅士的手下各式模仿了起來。
就連他,都不曾例外。
而湉兒的書法,也不似尋常女子那般溫婉柔和,秀麗雅氣。
很多看上去都是的大氣磅礴,恣意瀟灑。
不過……
這其中當然也要分書法的字樣。
楷書宋體,篆隸碑文,與湉兒筆下,就顯得正經常規了些。
但行書魏體,狂草甲骨,在湉兒筆下,就是各方異彩,乖張多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