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回見到這般高冷嚴肅的謝景淵,沐晚容不由愣住。
“放開我!不過一個初合境的堂主,與她這個廢物有何區別,憑何管我?”伍長生怒意未消,使勁兒掙扎,不爽地瞪著謝景淵。
他自問修為比謝景淵高,根本無所畏懼,滿臉桀驁。
“哦?是嗎?”謝景淵見他還不老實,冷笑一聲,隨手捏起一個咒法。
玄冰鎖鏈放出更強的電流擊中了伍長生的身體。
“啊!”尖銳的痛感襲來,伍長生慘叫一聲,摔在地上狼狽地翻滾。
藍裙少女被謝景淵突如其來的氣場給嚇到,不由低頭皺眉,暗自替伍長生捏了一把汗。
殺豬般的慘叫聲過後,伍長生終於服軟,連忙求饒:“堂主息怒!我......我不打了!”
謝景淵見他一下子老實了許多,心中暗喜。
呵,沒想到在小攤上隨手買的金光囚鎖還真把這群傢伙給唬住了。
早知道這東西這麼好使,當初就該多買幾個。
涼亭裡,釣魚老叟氣得捶胸頓足:“掃興!老夫的銀子!”
“哎呀,都還沒分出勝負呢!景淵那小崽子,瞎摻和什麼呢!”廚娘氣得把桌上的銀子推到地上。
“沒戲看了,走了,走了!”其他人也跟著離開。
見兩人冷靜下來之後,謝景淵才收回了兩人身上的鎖鏈。
扔掉了手裡的瓜子殼,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了兩人面前,笑眯眯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都是同門,有什麼恩怨不能好好解決呢?聽我的,相互低個頭,握手言和吧!”
說罷又看向伍長生:“你比她入院早幾天,從此你就是她的師兄了!”
兩人聞言對視一眼,眼中嫌棄不已,立馬又轉開頭。
誰稀罕啊!
伍長生還記得當年之仇,縱使心有不甘,可也不敢再亂來,他盯著謝景淵良久,不由擰起了眉心。
此人看似修為低微,實則深藏不露,又是學院堂主,不可輕易得罪。
他咬牙暗想。
算了,今日且先忍住,日後再找她算賬!
感受到對方濃烈的厭惡之意,沐晚容卻不以為然,只是看了謝景淵一眼,心中暗忖。
方才那符咒是他所畫?怎的如此厲害?
這人果然不像表面上看著那樣簡單。
“堂主,入學儀式都已經開始了,長老們怎麼還沒來?”藍裙少女下意識地問,經過方才那一遭,她也對謝景淵產生了新的印象,對他的態度也比之前尊敬了許多。
謝景淵仰頭看向天空,笑道。
“你們幾個老傢伙也看夠了吧,還不現身!”
話音一落,天空就飛來六道五彩玄氣,落到青石臺上。
沐晚容放眼望去,見臺上之人,正是昨日在谷中各處遇到的那些神秘高手,不由怔在原地。
“介紹一下,這幾位正是學院的長老,日後便由他們親自教導你們修行。”謝景淵對三人道。
藍裙少女和伍長生也跟著張大了嘴,顯然他們也沒有料到,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普通村民,竟然是學院的長老!
沐晚容昨日就覺得這幾人不同凡響,果然被她猜中了。
“等等,這個小屁孩!他也是長老?”伍長生突然注意到了什麼,指著臺上那個扎著沖天鬏的矮瘦小鬼道。
“什麼小屁孩,你爺爺我都已經兩百歲了,比你祖宗都大!還不叫我一聲小師父!”那小鬼頭不由叉腰警告。
“兩...兩百歲!”沐晚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